那商人在椅子上抱拳欠了欠身体,“回大人,这个小民倒是知道的”,随后将王麟到了东京湾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定坤当听到王麟为良子怒杀俘虏,和良子在码头上的诀别,王麟以妻子的名义安葬良子,并将割让来的土地起名为良都后,眼红红的大喊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傍晚,李定坤、张宇、钱枫来到聚仙楼,其他好友已经等着了,大家寒暄后坐下,李定坤笑道:“今日正好,就算是给我送行吧。”
众人不解,问何故,钱枫便将扶桑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他说出来和商人说就不一样了,中间再掺杂些艺术加工,更是娓娓动听,众人如听传奇故事一般,连上菜的伙计、边上助兴的歌女都听呆了,早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酒楼管事见伙计上了楼就没了动静,怕出什么事情,急忙上来查看,见伙计傻傻的站在,一巴掌打在伙计头上,怒喝道:“傻站着做什么?”
钱枫正说得高兴,猛然被打断,大为不满,大喊道:“谁在那聒噪,滚出去!”
管事一呆,不敢出声,才发现一屋子人都看着他,急忙闪到一边,钱枫又接着讲,管事好奇,站在边上听了一会,也挪不动步子了。钱枫口沫横飞的说完王麟在扶桑的故事,屋子里一片寂静,良久,他边上一位士子才叹道:“和明之比,我等真是白活了!”
“明之真的让那扶桑女子以妻子名义下葬?不合礼法啊?”又有一人说道。
李定坤白了他一眼,“礼法?你问问在这里的人,谁会说明之做的不对?你说说看?”,李定坤指着歌女问道。
“小女子不懂,不过,若是有人如此对奴,奴便是立刻死了都甘心!”歌女一边擦着泪一边说。
“明润,我和你一起去良都府行不行,整日做经义、做诗词,有个屁用!不然跟着明之、明润做一番事业!”赵宇望着李定坤说道。
屋中顿时嚷嚷起来,“我也去!”
李定坤笑了,“我是父亲大人同意的了,你等还是先回去问问,我估摸着众位家中是不会同意的。”
众人听了,纷纷起身要走,李定坤呆了呆,“吃了再回去啊?”
赵宇急道:“那还有心思吃?明润自己吃吧。”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一会,屋中就只剩下李定坤、歌女、伙计和管事,管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讪笑道:“李衙内,你看……”
李定坤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对歌女说,“随便唱点什么”,等伙计和管事出去了,李定坤笑着问歌女,“见过这样践行的么?居然把请的人一个人丢下不管了”,歌女刚唱了几句,听他这么说,扑哧一下笑得花枝乱颤,“李衙内说笑了”,李定坤招招手:“你也别唱曲了,干脆陪我吃饭,算是践行吧。”
四月十二日,赵煦收到了李琮六百里加急奏折,急忙召集的朝会,让内侍把李琮的奏折念了,望着满朝文武说道:“都说说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