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抿了口,满口清香,嗯,比千年后的味道要好,估计是没用农药化肥缘故。“好茶!”这是必然的回答,要给主人面子的。
二人喝着茶,不一会,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皆是十七八岁左右,李定坤一一给王麟介绍,“这是张宇张自立,这是钱枫钱子廉,这是……”众人相互拱手,客套着,乱了好一会,才坐下来,一边喝喝酒吃菜,一边谈论着趣闻、诗词,“明之,从汴京来我杭州,可有佳作?”钱枫见王麟话不多,便和他搭讪。
“诗词?我不会。”
席间顿时一片寂静,不会?来的几人便瞧着李定坤,李定坤有些尴尬,他也没问过王麟,可他也没想到王麟居然不会!这年头,读书好坏不论,人多少会点,父亲不也说他有才能嘛,怎么回事?
“明之是说笑呢,只是没好诗词罢了,待过几日,明之游遍我杭州风景,便有佳词!”李定坤打着圆场。
“明润兄,小弟真的不会作诗词,别说几日,就是一年也作不出来”王麟可不想留后遗症。
众人哑然,片刻,钱枫问道:“明之,京城有个呆郎君,也叫王麟,与明之……?”
“呆郎君?那不就是我了!”王麟毫不介意。
李定坤这才知道他就是父亲偶尔谈论起的呆郎君,气的锤了他一拳,众人虽然听说过他在官场上的一些事情,不过才子们向来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反而对他与赵云灵的瓜葛倒是知道不少,私下窃笑了会,心道怪不得呢,原来是他,既然人家坦然承认,才子们也要有气度,便不再说起诗词之事,一堆男人,没了诗词的话题,自然就是女人。
“今日是翠红楼的紫烟按常例见客之日,要不咱们去翠红楼,看谁今日有机会让紫烟行首斟茶弹琴!”
众人叫好,李定坤见王麟不明白,忙向他解释,自琴操被苏轼点化出家后,紫烟便是这杭州青楼的头牌,不过卖艺不卖身,平时带着面纱。她每隔三天出来一次,凡是有那位才子在琴棋书画方面让她折服,便可进她房间,她将亲自抚琴斟茶,并可一睹芳容。
王麟对青楼并不感兴趣,本想告辞,李定坤还未等他开口,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出门,王麟只好随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翠红楼,都是熟客,老鸨乖巧的将众人引到常坐之处,又换来几个年轻小姐,让众人挑,李定坤先挑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给王麟,估摸着也就十五岁的样子,自己和其他人则叫来相好,各自低声调笑着。
王麟身边这个女子画的妆很浓,身上也有浓烈的香气,坐下来便往王麟怀里偎来,王麟蹙了蹙眉,低声道:“去吧脸上的装洗了再来。”
女子抿嘴笑了笑,这类客人见过,喜欢清淡的,出去片刻,一脸素容,身上的香气也淡了许多,低声问:“小官人,可满意了?”
王麟看了看她,还算漂亮,属于小家碧玉型,脸上没了妆,清秀多了,低声问:“如何称呼?”
“奴叫碧玉。”说完,又朝王麟怀里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