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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郎中来时就已听管家说起王麟的状况,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听李氏说完,连忙说:“李大娘莫急,待我仔细看看”,说完,仔细观察了王麟的面色,随后,坐在床边,又伸出二指,搭在王麟的脉搏上,眯起眼睛细细感觉。良久,起身说道:“李大娘,小官人的脉象平稳,宏博有力,看不出有何不妥,只是为何沉睡不醒,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娘叫那里日跟随小官人的小厮来,我再仔细问问。”

不一会一个青衣青帽的小厮快步跟随管家来到王麟房内,李氏忙对钱郎中说:“这就是那日跟随三郎出去的小厮,唤作王小乙”,“小乙,钱先生要问你那日三郎的情况,你不可隐瞒,需对先生仔细道来”

钱郎中对王小乙说道:“小乙哥,那日小官人受伤之时可有何异常之事?头部刻成受到击打?”

“没有啊,小官人头部没有被打,只是……”

“只是什么?”

“小官人受到殴打之时,一度如木鸡一般,占着不动,才被人追上的!”

“哦?为何如此?”

“我也不知道,好像小官人在跑之前,有一道闪电击中了小官人,不过小官人昏迷后,我仔细看过,没有任何异常,估摸在是我看花了眼”

钱郎中听后,又是一阵沉思,良久,对李氏说道:“李大娘,据我看来,要么是小官人被打的时候,被人击中过头部,只是小乙哥未曾看清,以往有过头部被击打后长时间昏迷这种状况,要么是小官人真的被闪电击中,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我对小官人目前这种状况束手无策,我可在开一方,只是不知是否对症,大娘也可在寻其他名医来给小官人看看”。

李氏听后也是无奈,“暂且先按先生的方子试试,等我家官人回来后,我再与他商量,管家,给先生两贯钱,按先生的方子去抓药”

“李大娘,诊金就不必了,我也是估摸着开方,尚不知是否有用,小官人的病我也没看好,承蒙大娘看得起,还信得过我的医术”钱郎中慌忙说道,“先生说那里话来,珍金是应该的,小官人的病说不得还要叨扰先生”。

钱郎中开了方子,收了珍金称谢离去。晚上,王胜回来后,李氏对王胜说了今日钱郎中来说的话,王胜心中不免一阵焦虑,自父母过世后,王胜对王麟就如父亲一样,王麟小王胜近十五岁,由于家道不算太差,王胜军中事情又多,对王麟管教不严,很多事情都由得他去,心中总是不想让王麟吃苦,怪也怪自己平日过于放纵王麟,让他与一班衙内整日出去瞎混,如今出了这等事,万一要是王麟从此醒不过来,王胜如何面对王家先祖。

李氏见丈夫焦躁不安,随手从桌上倒了杯茶给王胜,说道:“夫君也莫焦急,三郎毕竟没什么危险,不成我再去找京城的名医来给看看?”

“也罢,你就再请几个郎中来给看看,如今能否醒过来,也看三郎的造化了”

随后几日,李氏陆续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给王麟看病,可所有郎中看完后均只摇头,王麟没有任何不妥的症状,就是沉睡不醒,郎中们也不知如何用药。

如此这般又过了二十多日,王麟还未苏醒,王胜和李氏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差人小心服侍着。

时间转眼到了五月初,王麟此时已进入了记忆的最后融合,将近一个月的记忆重放,如同连续看了一个月的电影,不分白天黑夜,造成王麟此时的大脑极度疲劳,在这个阶段,王麟的大脑其实是累了,需要休息,只要长睡个几日,自然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