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要说地话似乎很难启齿,话是这么说着,卫螭也静静等着,但见他哼哧半天,也没有把原因说出来。卫螭和谢玖再次对望一眼,谢玖道:“袁道长是否不好开口?但既已把我们夫妻请来,再半途而废、无功而返,应该不是道长的本意吧?”
见谢玖都开口了。袁天罡也不好再踌躇,咬咬牙道:“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贫道今日请二位过来。是因为身体不适,请二位看病来的。二位也知道贫道的身份,不方便上门就医,贫道上门去只会给二位带来麻烦,故而,只好厚着面皮。瞒着二位,把二位请到这官邸来。”
“你说啥?!看病?!”
这句话是卫螭和谢玖气口同声说的,说完,谢玖面无表情,卫螭满脸古怪,这是啥感觉呢?就像是美军开着航空母舰去剿匪,结果发现所谓的匪徒不过就是两三艘无任何武装力量的小渔船;就像是开着坦克的,去打提着大刀的;就像是教英语的,遇上了个教国学地。勾搭不到一块儿去。意外。那是相当的意外!
“卫大人,卫夫人。你们二位这是……”
显然,两人诡异的表情让袁天罡道长满头雾水,满心都是不明白,不知道为何只是请他们二位来出诊会造成这么大的惊吓,难道被称为老神仙的人就不能生病么?他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会生病很正常吧,袁天罡道长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委屈。
卫螭满脸的感叹,叹道:“夫人,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我有些适应不来了。”
谢玖还是继续面无表情状,点点头道:“夫君,你是妾身的精神支柱,全家就靠你呢,要坚强!”
“恩,我会坚强的!”卫螭重重点头,不管袁天罡满头雾水地表情,满脸严肃的道:“既然袁道长身体不舒服,那请把手伸过来,说一下症状,望闻问切,咱们一步步来。”
袁天罡的身体素质是不错地,如果和卫螭一块儿去爬山,卫螭这年轻人都不见得能爬的过他,他的病痛,和孔颖达一样,痔疮!每天不是在野外负重徒步旅行,就是在蒲团上打坐,久坐久站他都占全了,偏偏袁道长还是四川人,四川人喜欢吃辣的,久坐久站又喜欢吃辣,这不,不是痔疮了么!
确认了病症,开起药来就快捷多了,卫螭随着袁道长进内室检查一番后,向谢玖汇报检查结果,谢玖给开的药方。还好,病情比较轻,不像孔颖达那么严重,这都是人家袁道长身体素质好的结果。
诊完病,做好了医嘱,卫螭忍了又忍,还是决定问一问。卫螭道:“袁道长,正事也做完了,咱们随意地闲聊几句吧,有一个问题,在我心中闷了许久了,如若不问问袁道长,在下实在放不下。”
袁天罡病痛被解决了,心情大好,笑眯眯的道:“卫大人有何疑问尽可直言,只要是贫道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螭重重咳嗽一声,问道:“为何袁道长初见在下时,会说来处朦胧,去处模糊,来去两不知,安能算的明白?还有,为何前几日在宫里遇到在下,会对在下说那番话?袁道长精于风鉴之术,天下共知,说出此等话,实在让在下心中不安。”
袁天罡摸着胡须,淡淡笑了起来,道骨仙风的气质尽显无疑,当然,这种气质在卫螭看来就是极度欠揍的气质。峨眉豆腐,只能说卫螭没慧根。袁天罡道:“贫道总共见过卫大人的次数屈指可数,卫夫人更是只见过两次。两位来历非凡,贫道早已听过,只是,二位的生辰八字却十分奇怪,无论贫道如何算都是不通,想来是贫道学道不精,道法自然。算不通那就不通,无须强求。但不可否认,贫道却因此对二位起了心思,与二位相遇时,也曾仔细关注过二位的面相,但让人意外地是,二位地面相也不通。所谓相由心生,二位都是心底光明之人,为何生有这等奇特地面相,这却是贫道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地事实。看来,贫道果真是学艺不精,愧对先师。”
袁天罡说得平淡。卫螭却听得额头冷汗刷刷冒,谢玖也是满手心的汗,话说,她和卫螭地生辰八字都是按照各自外表捏造的,算不出来还真是不奇怪。两人对望一眼,虽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心中却是安定了,袁天罡果然不是神仙,无法做到无所不知,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两人心里刚安定一些,袁天罡说话了:“其实,就贫道的角度看来,卫大人、卫夫人无须执着于这些,天生万物。万物自不会全都一个样。各有各的奇特之处,这才是自然。相由心生。自何处来,自何处去,都只凭一心而定,卫大人、卫夫人只需顺心而为,万般烦恼自然迎刃而解,遇难呈祥、一帆风顺,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