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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螭扯了个不像笑脸的笑脸,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遇到有敌人的情况,以我的身手,莫说上阵杀敌,能把自己藏好不给你们碍手碍脚就好。怎么还可以给你们添麻烦!”

卫螭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姜瑞让他藏好,即使有条蛇在他脖子上爬他也只能忍着藏好自己,更何况只是区区地毛毛虫!如果因为他忍不住而暴露身形导致有人损伤,那他心中是绝不愿意的。说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好。说他是刻板固执也好,从人人追捧的医生变成队伍的拖累,卫螭嘴上虽然从来不说。但心里却是在意的。如果他连医生地技术都发挥不出来。那他更无颜在危险的时候,存身在队伍中。

姜瑞看了卫螭一眼,道:“卫大人右手完好。就是为了预防我们有人受伤好给我们治疗?”

卫螭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厮也是男人,也有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要维护。蛰了卫螭地毛毛虫,或许是环境的缘故,也或许是种类的缘故,毒性不象他小时候遇到的那种那么可怕,又是盐水。又是酒地擦洗之后,上了药后,感觉终于好了些有了因篝火被发现的前科,众人也不敢点篝火了,考虑到时间紧急,众人并不了解京中局势,姜瑞叫人把那个姓罗的火长带了来。准备问口供。卫螭道:“不如分开审讯。最后再互相印证,或许得到的讯息更准确、丰富一些。”

姜瑞点点头。采纳了卫螭的意见,让卫螭好好休息,趁机会养足精神,待会儿问完话,说不定就要转移之类的,其他人则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这里。

卫螭寻了个背风处,裹着个毯子,靠着一个石头养神,树下是绝对不敢去了。自从被毛毛虫蛰了之后,厮开始怀念起环境污染的后世现代了,以前去树荫底下,就不用担心被毛毛虫蛰。

姜瑞就在卫螭身后不远的地方审讯,审讯对象就是那个姓罗地火长。那个罗火长被带来后,神情不见颓丧,也不见惊惧,反而相当的平静。姜瑞道:“阁下如今是俘虏,在下敬阁下是条汉子,不屑用一些龌龊手段,请阁下多多配合为好,以免脸上难看。”

那罗姓火长倒也没有迟疑,开口就把编制、隶属关系给交代清楚了。他道:“在下名叫罗础,请问刚才给伤者治伤的是否就是医学院祭酒卫螭卫子悦大人?”

姜瑞眼光一利,喝问道:“阁下问这个作何?”

罗础道:“此次侯君集反叛,打得名义就是卫大人蛊惑今上,混淆视听,致使陛下错待功臣,侯君集要清君侧、肃宫廷,清的就是卫大人!”

“你说啥?!”

卫螭一骨碌蹦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毯子,也不管身上的难受了,直接蹦到罗础跟前,满脸的不敢置信。话说,他又不是太监,更不是啥貌美如花地后宫嫔妃,清君侧、肃宫廷,卖糕地峨眉豆腐,他没听错吧!

罗础缓缓把情况一说。京中十二卫、东宫六率的兵员,随着李二陛下、承乾太子不在长安,也跟着调了出去,只有六卫地人马守卫长安,也不过是区区数万人。侯君集出了长安之后就调转马头,围困长安,举起了反旗,与六卫人马对峙,第一天就让长安交出秦叔宝一家。长安守将当然不肯,双方互有攻防,侯君集拿不下长安,长安守军也打不下侯君集,局面就这么僵持着。侯君集举起反旗后,还派出人联络齐王佑,两人遥相呼应。

“齐王佑也谋反了?”卫螭惊讶的追问了一句。罗础给予了证实:“回大人,我们就是被调去平反的,侯君集挂帅,只是他出了长安就举起了反旗,平反的反而成了谋反的。”

罗础的表情,有些自嘲。他们是巡逻小队,每一个方位都有这样的队伍,拉出来的比较远,负责查探朝廷的平反队伍是否有到来,算是斥候小编队。罗础愤愤不平的道:“只是我们的队正是个草包,一心只图安逸享乐,仗着无人监管,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附近的小村庄打野食,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狼狈,成为阶下囚!”

卫螭望着月亮一阵发呆,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成了皇帝身边的祸害,成为人家要清理的对象,这人生大起大落的真是太快了。叹了口气,卫螭道:“罗火长想必也是明白人,心里有衡量的标准。我只能说,侯君集是在谋反,以当今陛下地英明神武。区区几万人马。能掀起什么风浪?而我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清君侧……当笑话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