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汉动容的看着卫螭,沉声道:“四叔,小侄并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小侄可以保证一辈子对郡主不变心,小侄……”
“宗汉!”卫螭又打断了秦宗汉地话,认真道:“四叔我啊,是个悲观的人,凡事都喜欢先想最坏的结果,然后才想好的。我自是相信你能对她一辈子不动心,但妞妞那么依赖我。做长辈的,自是要先把她可能有的最坏处境先处理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宗汉幽幽看了卫螭一眼,点头承认。卫螭笑道:“就算是四叔强迫你,逼迫你吧。你们今后要走的时日太长了。与四叔做一个男人的约定吧。保证你能记住你对她的心动和喜欢,记住你现在愿意给她的尊重和疼爱,即使将来有什么。或者说,即便将来不会有什么,即便你们将来会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你也答应我,记住这些,记住她现在是你最喜欢和疼爱的人,然后。给予她应得的尊重和尊严,保护她,不让她受委屈,能答应吗?”
秦宗汉漆黑的眼。定定的望着卫螭,沉思一阵,认真道:“四叔,小侄知道你是认真地,所以小侄也经过认真思考,才回应你的要求。小侄有信心一辈子对妞妞好,也有信心一辈子保护她、疼爱她。但小侄也能明白四叔的期望和想法。所以,小侄答应。小侄会永远记住今日想娶她,对她动心地理由,并在将来保护她,不让旁人欺侮她。小侄向秦家列祖列宗发誓!”
卫螭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语带歉意的道:“谢谢!谢谢你,宗汉。我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了,也与如今许多人的做法相违背,是四叔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秦宗汉笑笑,认真的小声道:“小侄明白的,四叔不用说这些。四叔曾说过,咱们是男人,男人总要多担待一些,总不能让娘们儿站我们前面,是吧?”
卫螭哈哈笑了起来,重重拍着秦宗汉瘦肉的肩膀,笑道:“没错,没错,原来四叔还是小看你了,宗汉,你是个伟大、强壮地男人了!行了,你能这么说,四叔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今天咱俩的约定,就是咱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秘密,别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男人的誓言,记在心底,做在行动就成了,不用成天挂嘴上,对不对?”
秦宗汉脸又红了,不过,不是害羞地,是激动的,一贯温文的他,很少有被人称赞伟大、强壮的时候。秦宗汉认真的道:“四叔放心,小侄明白的。”
卫螭笑着点点头,心中有种与秦宗汉更亲近了的感觉,感觉叔侄俩儿地关系比以前进步了。卫螭真是个悲观主义者,他不是妞妞地父亲,只是妞妞的师丈,虽说疼爱妞妞,妞妞也依赖他,但终究亲疏有别,在这个礼仪规矩严格地古代,如若将来有什么变化,即使他有心相助,只怕也找不到理由插手,如果他擅自插手,只怕还会给妞妞带来不好的风言风语。所以,他只能先打预防针,先把能做的都做了。这是一夫多妻的年代,秦宗汉也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未来太漫长,悲观主义者的他,不敢保证能一切和顺,只能未雨绸缪。
妞妞与秦宗汉都还是年轻人,于婚姻一道,待两人成亲后,必将有一段磨合的时期,许多东西,得俩人慢慢体会,只靠旁人说是没用的。将来如何,卫螭不知道,他只能强行用长辈的身份压迫秦宗汉答应他。
世间多少相亲相爱的伴侣,最后成了陌路人,彼此只有怨恨,往日情分一笔勾销,搞的双方老死不相往来,在他们互相怨恨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偶尔记起曾经动心的理由,记起那个人曾经是最心爱、最疼惜的人,或许,情况会有所转变,或许,许多矛盾、冲突就能在互相让步的情况下消弭。卫螭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预先提醒秦宗汉,也算是他的自作主张吧,只是希望妞妞的将来能好一些。起码,比她成为文成公主好一些。是卫螭和谢玖改变了妞妞的未来,所以,在卫螭心底,他要对妞妞的将来负责,这是他的责任。
说完这个严肃的话题,卫螭岔开来,与秦宗汉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随意的聊了开来。正说着,下人来报,秦威回来了。
卫螭笑着拍拍秦宗汉的肩膀,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和你父亲说说王府的意思,然后,四叔就不插手了,就是你父亲的事情了,我啊,就安心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你呢,就安心等着新娘子过门儿吧。”
秦宗汉脸皮经不起考验,再次被卫螭说的通红,只知呵呵傻笑。卫螭心情极好,也跟着呵呵笑笑,这才随下人去见秦威。秦威在书房里等他。
卫螭到了书房,下人道:“四爷,大爷说您来了就进去,不用通报,大爷在里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