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重重点头,欢喜的样子,就是一普通的可爱小孩儿。卫螭还是喜欢这样地兕子,像那天在狩猎场,推让草蚱蜢时候的小兕子,虽然懂事,但太隐忍了,和普通小孩子很不同。疼爱一个孩子,就不愿让她委屈了自己。孩子嘛,偶尔有些任性,偶尔撒娇,才叫孩子。
卫螭一手抱起兕子,一手拎着小车,李治跟在身后,走到院子里,寻了一块儿宽敞平整的青石地,让小兕子骑上小车,卫螭在后面推着她跑,逗得小兕子开心的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宽敞得略显静寂的皇宫内院,有种让人心情透亮地感觉。
推着跑了几圈,卫螭有点儿累了,看李治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让李治去推,两兄妹自个儿玩,卫螭懒洋洋坐到台阶上,看着俩小玩,心情无比的畅快。
“偏心的师丈!”
高阳小小的抗议声,在耳边响起,卫螭扭头一看,高阳小萝莉,叉着腰,瞪着一双大眼,噘着小嘴,正满脸不满的看着他。卫螭笑道:“怎么?你也想玩小车么?我说高阳啊,你可马上十四岁的人了,就快嫁人的人了,好意思去和人家五岁地小鬼争?”
高阳噘着小嘴道:“人家又不是说那个。还有,我才不会成亲!才不会嫁给房遗爱那个野蛮人。”
卫螭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道:“和你父皇说好了么?陛下同意了?”
说到这个,似乎说道人家小萝莉的伤心事了,往日生气勃勃,总是透着股倔强神情的眼睛,也是一片灰败,郁闷地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了。
卫螭看得直摇头,转头看看四周,见人都离得挺远,才低声,以仅有他和高阳能听到的声音,道:“也不知道你往日书读到哪里去了,没读过一句话吗?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高阳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朝卫螭做个鬼脸,如来时一般充满,哒哒哒跑走了,又恢复了往日地活力。卫螭看得呵呵笑。看着这些孩子,她们的快乐也好,烦恼也好,都让他心情不错,这也是一种生命美好的表现形式,不是么?
陪着兕子、李治玩了一阵。卫螭告辞出宫,准备跑去秦府看看。贞观十一年,让他心惊肉跳的年头,整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又是足浴,又是按摩的,希望能对他家老义父的身体有帮助。
到得秦府。卫螭跑去看老爷子,老爷子正在摇椅上躺着,烤着个火盆,手里拿着卷书看着呢,小日子过地那叫一个惬意。
“义父,孩儿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来的路上,卫螭特地先跑去医馆拿了医疗箱。老爷子笑道:“你们做医生的就这些不好,总喜欢给人做检查,也不嫌麻烦?”
卫螭呵呵笑道:“儿子不嫌烦就行,义父您配合一下就好。多检查,有啥问题也早发现早治疗。”
义母也嗔道:“四郎这孩子也是孝顺,关心你,叫你配合一下,还累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