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瞳随意挥挥手:“去吧。”
这哪像一个母亲对临出征前的儿子的话,戚情有点无奈:“没有其他话了吗?”
郁瞳的眼神清澈无波,很多时候看上去就像个潜心研究的安静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儿子,别死了。”
戚情向皇宫发了一通报告,便带上之前护卫使团而来一队士兵,在夜色降临前,启程离开了帝都。
虽然检查结果一切良好,戚情还是不敢随意长途跃迁,命令达梅尔领人走长途跃迁路线,依旧执拗地选择了更消耗精力的短途跃迁。
季行觉也撬不动这么固执的元帅大人,只能定时强制性地把戚情摁下去休息。
出发的第二天,离开小半个月的奥尔德联系上了季行觉。
圣教团的老巢危险重重,他没有一直开着那个追踪器兼通讯器。
双方一联系上,奥尔德有点焦急:“帝都出什么事了吗?”
季行觉把帝都发生的事的大致情况给奥尔德说了说。
奥尔德一时陷入沉默。
他也不喜欢皇帝陛下的作风,但既为人子,不好随便评说,只能在平时多阻止皇帝陛下的荒诞行为。
没想到他就离开了两年,皇帝陛下就被反噬了。
季行觉想起在军部的审讯室中哈林的话,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另外还有件事,相信与否看你。”
奥尔德沉沉地叹了口气:“关于哈林的?”
季行觉颔首:“他说自己无意害你,没有泄露过你的坐标。”
哈林撒的谎太多了,虽然站在季行觉的角度,他觉得哈林在这件事上没必要撒谎。
但如果他是奥尔德,也不会信任哈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