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觉在漫长的过程里察觉不妙,消极怠工地擦擦手,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呵欠:“时间太长也是病,你自己去处理下,我睡了啊。”
头顶飘来声冷笑:“你等着。”
季行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戚情回来的时候还带了杯水,以及季行觉停了一段时间的药,瞥了眼装死只露个后脑勺的季某人,戳了下他的脑袋:“吃药。”
季行觉慢吞吞地哦了声,本来想伸手接药,手伸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这双手做过什么,眼神复杂地低头看了看:“……元帅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戚情:“说。”
“你喂我吃吧?”
“……”戚情道,“张嘴。”
把几个药片吞下去了,季行觉忍不住多瞄了戚情几眼,夸奖:“你现在的脾气真是好得不像人。”
这是什么破评价。
戚情搁下水杯躺回床上,这回他没再刻意避让,伸手将季行觉拉到了怀里,警惕地道:“禁止做坏。”
药效很快上来了,季行觉昏昏沉沉地唔了声:“这叫什么话,我一直是个善良的人。”
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缓,戚情看了会儿他的脸,才闭上眼,像只拥着自己的财宝,反复确认后才放心闭眼的恶龙。
在离开戚情一个多月,又回到他身边后,季行觉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迷糊醒来,近在咫尺的是小机器人圆咕隆咚的脑袋。
“小朋友,干什么?”
季行觉揉揉眼睛坐起来,下意识扫了眼屋内,戚情不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