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觉回想了一下,不太熟练地开口:“叔叔说,我叫季行觉。”
“季行觉。”
梦里稚嫩的声音与耳边乍然响起的低磁嗓音重合,无端惊出一身冷汗,季行觉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又模糊了片刻,那种不甚清晰的感觉很微妙,像冬日里附着在玻璃上的水雾,擦掉了一片,却还是湿淋淋的,一时片刻看不清。
这是在元帅府的房间。
脑中跳出了第一个认知,季行觉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自然而然地看向床边。
戚情坐在旁边,面容有些模糊。
季行觉又眨了眨眼,眼前才彻底清晰过来,屋里一片蒙黑,只有床头亮着盏夜灯,他顿时嘶了声:“怎么都天黑了,我睡了一下午?”
戚情一字一顿地更正:“你昏迷了两天。”
两天?季行觉差点一跃而起:“我还有课呢!”
戚情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季行觉揣摩着他的表情,怀疑自己要是真蹦起来了,能被元帅大人直接捆在床上,硬是摁住了自己没跳起来,摸摸鼻尖:“……好吧,两节课而已,扣的工资也不多。”
戚情平复了下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的冲动,冷声道:“给你请假了。”
“真的?”季行觉大喜过望,“多谢元帅大人。”
戚情皱眉:“你还在往那些账户里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