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用同样的方法,像外科医生一样,亲手剜掉自己留下来的腐肉。
陆灿感觉他在剜他的心。
陆灿不知道的是,其实季明泽自己也不好受。
因为东西少,季明泽很快装完了。塑封袋是透明的,陆灿不太想看里面的内容,眼睛盯着别处站起来,“都收拾干净了吧?”
“嗯,”季明泽说,“都收拾干净了。”
“你开车来的?”
“车停在院外。”
“好,那走吧,我不送你了。”
季明泽拿下大衣,挂在自己臂弯上。临出门之前,陆灿忽然叫住他:“季老师!”
“嗯?”季明泽脚步顿住。
“记得给手涂药。”
“好。”
“你最好穿上外套当然穿不穿是你的自由,一切随你,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