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灿忽然想起来,“老毛呢?”
“在小毛那边,”周彦道,“他在我、小毛、秦楠三个病房轮流跑,现在应该轮到小毛了。”
自从上次病情恶化,小毛一直没出院,陆灿今天过来也是想找找有没有可靠的护工,要么光靠老毛自己,没等周彦他们出院,又得入院一个。
“橙子剥好了,你自己吃,我去护士站看看。”
“看什么?”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老毛趿拉着鞋走了进来。
陆灿把请护工的想法跟老毛说了下,老毛本来不想让陆灿破费,但经过昨天一晚,他发现一个人护理三个纯属天方夜谭。光折腾缴费、换药那些都不够,更别提让病人吃好喝好了。便没阻止陆灿,陪他一起去找护工。
等一切谈拢,护工们直接上岗,陆灿去秦楠和小毛的病房转了圈。
秦楠伤的重,至今仍在昏睡。小毛则是反反复复发烧,指标特别不稳定,精神倒是不错,看到陆灿还跟以前一样亮着眼睛叫他“小灿哥哥”,噼里啪啦甩出一大串想吃的东西。
“那你好好配合治疗,”陆灿轻声说,“等出院了,灿哥带你吃个遍。”
“yessir,”小毛笑的见牙不见眼,“遵命!”
从小毛病房出来,陆灿感觉自己身上沾的全是医院味——医院总有股药水味,他不知道是哪种发出来的,所以统一称作医院味。
这种味道最常出现在老毛身上,拜妹妹肾病所赐,他一个月起码要到医院报道两次。以前陆灿蛮讨厌这股味道的,后来因为他,渐渐习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