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站在阴影里抽烟,头发比前几天长了些,侧颊被夜店灯光晃的有些不真实,像道一吹就散的影子。
看到他,季明泽转向这边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回去继续吞云吐雾,似乎没有要攀谈的意思。
现在都不说话,等修车费结清之后,他们之间肯定会变成那种擦肩而过、连招呼都不需要打的陌生人吧?
讨要五百块的话顿时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陆灿礼尚往来,不管人家看不看得到,也朝那边点点头,然后径直坐上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
突然觉得,几天前真不该分吃那只梨子。
他好像有点舍不得和季明泽分开了。
钱虽然没到位,但车该修还得修,不能多拖,过段时间冷下来再去送修的话,那几天没车开的日子陆灿可承受不住。
他是周日去的,4s店修车师傅看到车门,忍不住咂巴咂巴嘴:“怎么弄的啊这是,太不小心了。”
“被摩托车刮的。”陆灿说。
“摩托车?多重的摩托车能刮这么深?正常行驶很难搞成这样,刮你那人是不是跟你有仇,想故意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