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又固执的不肯离开,推着车努力跟上郁柏丞的大长腿。他跑得气喘吁吁,因为出了些汗,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散了些出来。
正在找收银台的郁柏丞忽然停下脚步,不适的向旁边走了几步。
“郁老师?”卢雨跟了上来,不解的看他,“您怎么了?”
郁柏丞摇头,而后拉开了和卢雨的距离,皱眉道:“你不要跟着我。”
“我、我只是顺路……”卢雨委屈极了,低下头眼底含泪,“郁老师,您很讨厌我吗?”
郁柏丞觉得周身都有些燥热,那种熟悉的失控感再次席卷上来,他无意识的盯着卢雨的嘴看,只看得见他似乎在说话,却听不到他具体在讲什么。
“离我远点!”郁柏丞心知不好,强按下自己急速上涌的东西,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卢雨没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脸上也没了装出来的柔弱纯良伪装,神情有些挫败狰狞。
明明他感觉得到他们的信息素在互相迎合,为什么郁柏丞就是不肯清醒?
郁柏丞几乎是从超市逃出来的,好在还记得给牙膏付钱,一路驱车紧急赶回家,带着身上已经不受控制开始四散的信息素打开家门反锁。
拉开抽屉,里面是成堆的抑制剂,郁柏丞急切的随手拿了一只出来打进胳膊里,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它生效。
就如同舒桥说得一样,他现在这样……越来越频繁了,或许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本能。
郁柏丞失神的看着客厅顶上的吊灯,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