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土地本来就贫瘠,春天的时候又被瘟神抢了一遭,如今就更加不是南方人的对手了,何况他们又和瘟神勾搭上了,我们不是对手啊,实力不够,光有把柄是没用的,本来本官还盼着南方人占了上风之后,会因为利益分配而分裂,可现在看来……唉,难啊。”
“大人,下官去大明的时候听说,大明皇帝虽然宠信那瘟神,可对其不满的人也很多……”金判书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南方人既然能和瘟神勾结,我们何不去跟他们的对头,也就是大明的士人接触一下呢?”
“你可有了确定目标吗?”左议政精神一振,急问道。
“那倒还没有……”金判书赧然说道。
上次他派去大明的人碰了一鼻子灰,大明的朝臣们也是焦头烂额,哪里还会有空理区区朝鲜的使者?就他刚才说的那些,还是使者在街上听来的呢,具体的情报他也是两眼一抹黑的。
“不过大人也不用忧虑,大明有人对皇帝不满总是事实没错,只要下官亲自去一趟北京,总能得点消息的。”见自家老大脸色转黑,金判书急忙补救道。
“再次出使大明?”左议政有些犯嘀咕,“用什么名义,告状可不行,万一告不倒瘟神,把他给惹火了,那可大事不妙……”
自己这边什么都没干,瘟神还一个劲儿的找事呢,要是惹上门去,没准儿辽镇大军和海上的舰队就全面进攻了!这场景,光想想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左议政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朝贡啊,新君登基,还没去大明求册封呢,这不是正好吗?”金判书的专业知识还是很过硬的,马上就找到了一个由头,而且还是谁也挑不出来毛病的那种。
“嗯,这个办法不错,可是贡品怎么办?”放在从前,左议政肯定不会问这个,再穷也不能穷贡品,去大明上贡可是包赚不赔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明一天比一天古怪,去年给燕山君送钟那位,不就是现如今的冠军侯吗?那个钟确实是件宝物,可就算不考虑御赐的那层关系,那玩意也卖不了几个钱啊!
上次去京城的人也去珍宝斋逛过一圈,结果就发现了,那里好多钟,几千两就能买一个,而且还包售后服务的。
所以,朝鲜这边这个二手货真心卖不出价钱来,去年的朝贡是纯赤字,赔的一塌糊涂啊!
而既然打着新君求册封的旗号,贡品也不能太寒酸了,否则就算大明皇帝不挑理,明朝的士大夫们也会觉得没面子,有弄巧成拙的嫌疑。
左议政虽然也算是朝鲜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提到贡品,他还是犯起了愁。
“那也好办。”金判书早就想好办法了,“银钱宝物,朝鲜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也有不少土特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