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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阿瞒!曹贼!”刘皇叔忽然昂首向天,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你知道不?我最恨你什么?我最恨的,是你当年在徐州城下,为什么没有一刀砍了陶应奸贼?!当年你如果杀了他,我何至有今天?你们曹氏一族,又何止于有今天?为什么?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吼叫完了,刘皇叔猛然咬下,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污浊的鲜血流出口腔,迅速染红了典韦的胳膊与刘皇叔的衣襟。曹昂怜悯的看了刘皇叔一眼,柔声说道:“你恨我父亲没杀陶使君,我却感谢父亲没杀他,因为父亲没有杀他,中原混战中,少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天下大乱中,又有多少无辜的老弱妇孺因为陶使君的庇佑,得以幸免于难?父亲他活一人而救万人,到了泉下,也可以洗刷他曾经犯下的过错了。”

言罢,曹昂将带毒匕首用力捅进了刘皇叔的小腹,用自己的善良与正直,结束了刘皇叔临死的痛苦,一代枭雄刘皇叔,也就此丧命在长安城下。

刘皇叔死后,周围的皇叔军士兵尽皆跪地投降,然而就在徐州军队冲上土山捕拿俘虏时,典韦却扔开了刘皇叔的尸体,大步冲到了配合刘皇叔构陷曹昂的司马懿的面前,蒲扇大手一张,生生将司马懿的脖子拧断!可怜卧底曹军一十一年的司马懿,在距离功德圆满只差最后一刻时,却因为不肯放弃复仇执念,倒在了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半个时辰后,曹仁亲自领着张辽、张郃与满宠等副手来到了曹昂面前,流着眼泪告诉曹昂等人,自己是奉了曹操遗命,才率领潼关军队与华阴军队向陶副主任投降,又遵从了曹操遗命,配合徐州军队给了皇叔军一个措手不及,以刘皇叔为见面礼献给陶副主任,换取曹氏一族与曹军忠勇将士在徐州军中的晋身道路。

痛哭着,曹仁又告诉曹昂,自己是痛哭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向徐州军队投降,并且联络了张辽和张郃等人,一起到了徐州军中向陶副主任当面投降,并且出示了曹老大的遗令,陶副主任这才相信了曹仁等人投降的诚意,率军入驻潼关和华阴城,并以曹军降部为先锋,急行两日来到长安城下与皇叔军会战。

看完了曹仁呈上的父亲遗命,曹昂与堂叔曹仁抱头痛哭了许久,其后曹仁才向曹昂问道:“公子,主公在遗令里提到,他也给了你一道遗令,让你出兵偷袭大耳贼背后,帮助我军与陶太尉的军队大破大耳贼,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难道你没有打开老主公留给的木盒?”

曹昂含泪点头,哽咽答道:“父亲临行时交代,要等收到陶太尉兵临潼关的消息时,才允许我打开那个木盒,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打开。”

“啊!”曹仁惊叫了起来,捶胸顿足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忘了向公子禀报潼关军情,这才害得公子亲身冒险,差点送命,大耳贼险些逃脱!”

“没关系了,叔父,没关系了。”曹昂含泪劝解,带着眼泪笑道:“最起码,我们都没误了父亲的遗命不是?”

曹仁也是含泪而笑,与曹昂笑得同样欣慰与庆幸。

一个时辰后,得到陶副主任允许后回城的曹昂,从自己卧室中取出了藏有父亲遗书的木盒,带到长安城门处当众打开,取出了曹老大要求自己率众投降保全曹军余部的遗书当众朗诵,一边痛哭一边朗读,曹军将士哀声震地,郭嘉哭死当场。而再当曹昂下令率众投降时,荀彧与曹洪等曹军老臣也再无意见,皆随曹昂步行到徐州大营投降,徐州军队顺利入驻长安,长安百姓得以幸免。

天色全黑时,陶副主任与曹昂这对郎舅时隔九年后再次见面,曹昂率众向陶副主任跪下投降时,陶副主任慌忙将曹昂搀住,又与大舅子抱头痛哭了一场。

当陶副主任率领徐州众文武设宴款待曹昂等一干新降人等时,乘着众人齐聚的机会,咱们的万人迷杨长史也乘机来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向陶副主任磕头说道:“主公威名日盛,德播四海,功高盖世,为彰主公之功,臣欲联络诸臣上表天子,奏请册封主公为徐公,加九锡,万望主公恩准。”

“徐公?”陶副主任有些为难,问道:“这合适吗?”

“主公功高盖世,理当受封徐公!”在场所有的徐州文武,包括曹军新降文武在内,都一起跪下山呼劝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