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腾那边形势确实危急的缘故,庞德虽然也担心刘皇叔传自己进关不安好心,但是为了救援马腾父子的大事,庞德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阳平关,结果是刚被刘皇叔骗进厅中饮酒叙谈,埋伏在走廊两侧的刀斧手立即一起涌出,把庞德团团包围。接着刘皇叔也立即撕下的伪善面孔,借口马腾军企图吞并汉中,对马腾军突然宣战,要求庞德投降自己。——顺便说一句,历史上刘皇叔吞并益州时,就是用这一手干掉了益州名将杨怀和高沛的,然后立即拿下群龙无首的益州天险白水关。
庞德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如果刘皇叔象曹老大一样,是在两军阵上把庞德拿住劝降,那么庞德或许还有可能投降,可是刘皇叔是以卑鄙诡计拿住庞德,本来就和皇叔军八字不对的庞德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了。而且庞德不仅不屈服,还抽出随身宝剑杀向刘皇叔,想要擒下刘皇叔逃出阳平关,被张飞拦住后,庞德又与张飞等人大战一场,奋力杀死了二十余名刘皇叔安排的刀斧手,身中十余创,最后才被张飞杀死在厅中,庞德带进阳平关里的二十余名卫士也全部被杀,无一幸免。
干掉了庞德,刘皇叔立即挥师出关,杀向群龙无首的沮县,借口马腾军企图窃取汉中和庞德企图刺杀自己,不知第几次向同盟友军痛下杀手,无人主持大局的沮县马腾军大败,降者无数,只有少数人逃往了故道散关向马岱报信,马岱闻报又惊又怒,有心出兵报复却力量不足,坚守散关故道又没有粮草保证,被迫无奈下只得率军撤回陇西去与马腾会合,刘皇叔乘机拿下散关故道,掌握了陇西战场的主动权。
“想以客吞主,拿下我的汉中?简直笑话,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普天之下,谁敢与我玄德公比拼客吞主夺人基业的手段?!”这是在彻底赶走了马腾军后,刘皇叔的心里话。
陇西大混战和刘皇叔赶走马腾军的消息,传到许昌城里陶副主任的面前时,时间已然是建安十一的五月,陶副主任也刚刚亲自主持完了许昌一带的冬麦收割工作,闻得了这些消息,又初步了解了马腾和韩遂翻脸的经过,陶副主任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大耳贼和曹阿瞒肯定已经秘密联手了,不然的话,大耳贼肯定不敢这么放心和马腾彻底撕破脸皮。”
“迟早的事。”贾老毒物冷笑一声,道:“我军下一个目标肯定曹操,曹操完了刘备就绝对跑不掉,唇亡齿寒,刘备肯定要支持曹操抗衡我军,保住曹操这条看门狗,也保住他自己。”
“大耳贼和曹贼缔盟联手,这点是不意外。”陶副主任表情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过我唯一奇怪的一点是,曹贼怎么就敢这么放心的和大耳贼联手?敢和大耳贼结盟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点曹贼早就心知肚明,他怎么还敢和大耳贼缔结盟约?”
“垂死挣扎呗。”荀谌表情轻松的说道:“曹贼现在是无粮无兵,又三面环敌,在我军西征时首当其冲,他如果不和大耳贼缔结盟约,只会死得更快。”
“还有。”刘晔也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军细作探报,关中一带去年冬旱,整个冬天就只下了几场小雪,今年春旱,到了三月才下了第一场春雨,冬麦歉收早成定局,曹孟德和我军开战,铁定是连军粮都难以支撑,所以就只能向手握汉中粮仓的大耳贼低头了。”
“是吗?”陶副主任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友若先生和子扬先生虽然言之有理,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向大耳贼低头,心甘情愿的给大耳贼当一条看门狗,这不是曹贼的性格为人。还有一点更关键,曹贼不会不考虑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刘晔和荀谌一起问道。
“曹贼的病情!”陶副主任答道:“我军内线上次送来消息时,说是曹阿瞒除了头风病有所加重外,还染上了咳嗽之疾,久治不愈,形体消瘦憔悴,在我军西进关中时,曹贼的病情肯定会受到影响更加沉重,他就不怕他突然两腿一蹬,曹昂那个老实孩子招架不住大耳贼,他的队伍地盘被大耳贼连皮带骨头吞了?”
……
几乎同一时间的长安城中,程昱摄手摄脚的轻轻走进了尽是药味的曹老大卧房,见曹老大正在扶案咳嗽,程昱赶紧停下脚步还想退回去,曹老大却用眼角余光瞟见了程昱,便咳嗽着说道:“仲德,什么事?说吧,我没事。”
程昱犹豫了一下,这才来到曹老大的旁边,先为曹老大拍背帮助他吐出痰液,然后才说道:“主公,你关心的许昌粮产情况,我们的细作有探报了,你说过一有消息就立即报你,所以昱就立即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