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陶副主任摇头,拿着一张蔡侯纸沉吟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刘璋派去和大耳贼交涉通好的使者,偏偏就是益州别驾张松……”
“使者是益州别驾张松?”几个谋士面面相觑,一起问道:“主公,这个张松出使大耳贼,有什么问题?”
“这……”陶副主任当然无法如实回答这个问题,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委婉的说道:“我也是从一些特殊渠道,无意中知道的这个情况,这个张松相当的自命不凡,总认为刘璋是无能之主,在他手下无法发挥才干,总想是另投明主,一展他的才干。我担心这个张松到了汉中后,会和大耳贼干柴烈火的勾搭成奸,甚至生出把益州送给大耳贼的念头,自带干粮成为大耳贼的入川内奸。”
包括足智多谋的贾老毒物都有些傻眼了,疑惑问道:“主公,你不是在说笑吧?州牧别驾,那可已经是西川的最高文职,在西川文官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松吃错药了,怎么可能为刘备担当内奸,帮着刘备图谋西川?刘备拿下了西川,对他个人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刘晔也说道:“大耳贼能给他什么好处?就算尊他为益州牧,他也只会是一个空头州牧,大耳贼难道真能奉他为主?”
“这个……”陶副主任有些有苦难言,只能是武断的说道:“我也知道这事太过荒唐,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很大。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当初的糜竺也是徐州别驾,最后还不是成了大耳贼自带干粮的徐州内奸?”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想说?”贾老毒物有些明白了,道:“担心张松觉得刘备是世间英雄,觉得在他麾下才能一展所长,成就他的个人声望野心,所以向糜竺效仿,也暗中投入刘备麾下?”
“对,就是这个道理。”陶副主任赶紧点头,又赶紧说道:“大耳贼的为人你们都知道,全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虚伪更擅长收买人心了,再联想到张松的为人,这样的事我们不得不防。”
听了陶副主任这番武断的言语,刘晔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说道:“主公,如果张松真是这样的人,那我们倒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除掉大耳贼了。”
“子扬先生此言何意?”陶副主任赶紧问道。
“因为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刘璋和大耳贼反目成仇了。”刘晔微笑答道:“大耳贼目前刚定汉中,人心不稳,又连张鲁都还没有彻底铲除,即便获得了张松这样的内应,一年半载也无力进取西川。既如此,我们只要设法拿到张松和大耳贼勾结图谋西川的证据,再把证据往刘璋那里一捅,刘璋还不得马上就宰了张松,然后马上提兵攻打汉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陶副主任眼睛一亮,惊喜说道:“这么做的话,就算刘璋灭不了大耳贼,起码也会对大耳贼严加防范,让背后受到曹贼牵制的大耳贼永远没机会拿下西川!为我们整军备战争取时间!”
惊喜过后,陶副主任马上说道:“诸公,快想办法,如何能拿到张松和大耳贼勾结的证据?让刘璋和大耳贼彻底的反目成仇?!”
“主公,你真不是在说笑吗?”贾老毒物难得动容,惊讶说道:“如果你的推断有误,张松并没有和大耳贼勾结,我们又凭着一点推断对张松用计,岂不是要弄巧成拙?让刘璋认为我们离间他和大耳贼,是害怕大耳贼和他结盟威胁到我们,反而与大耳贼关系更加亲密了?!”
听了刘晔的劝谏,陶副主任也有些犹豫,但考虑到不管是在三国演义上还是在三国志上,张松都是这么脑袋进水的,陶副主任还是咬牙说道:“我的推断绝不会失误!诸公无需迟疑,就以张松暗中投靠了大耳贼为基础定计!若我的推断有误,后果我来承担,与你们无关!”
见陶副主任态度如此坚决,又提前说明了献策失误也不用担责任,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不再顾忌,立即就低声商量起如何凭此用计。陶副主任则又补充道:“还有两点可以利用,据我所知,一,张松和大耳贼勾结出卖刘璋,还有一个叫法正的帮手;二,张松有个兄长,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