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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笑了吧?”李郎笑道:“就荆州这帮水鸭子,到了陆地上,小人也可以单挑他们一两个,就他们也配和我们争霸天下?”

“李叔,你这么想或许对,但刘琦未必会这么想。”杨证平静说道:“上次我们在南阳,确实把荆州军打得很惨,但我们打败的只是黄祖和蔡瑁,并没有打败刘琦,刘琦对我们未必就会惧怕,心里对我军存着不服,有着想与我军一较长短的心思,对他来说也十分正常。”

“少爷这么说也对,象他那样的年纪,倒也正是争强好胜和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李郎点头,又道:“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是得赶快向是尚书和鲁都督报信,请他们做好提防准备,这样才可以确保万一。要不少爷你马上就写信吧,小人安排随从先回许昌报信。”

“立即向许昌报信是当然,但我担心向许昌报信恐怕来不及了。”杨证说道:“蔡叔父曾经说过,荆州军是定于本月月底举行实战演练,刘琦出兵偷袭柴桑的时间也可能是月底,现在季节正值隆冬,西北风正刮得紧,夏口又是在柴桑上游,刘琦出兵顺风顺水,最多两天时间就能从夏口杀到柴桑,突然偷袭我们的鄱阳湖水师。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六,距离月底已经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我们的信使把消息送到许昌,许昌再把消息送到柴桑和丹阳,再等鲁都督他们增兵柴桑,黄花菜都凉了!”

“这倒也是。”李郎仔细一想点头,然后又建议道:“少爷,要不我们直接给桥蕤和鲁都督送信吧,他们见了我们的书信报警,即便不完全相信,也肯定会小心提防。”

“汉水中下段全被荆州军掌握,沿途关卡重重,荆州军主力又在夏口集结待命,肯定也会对长江航线严密布防,我们的信使那可能那么容易把信送到柴桑?”杨证摇头。

“那可难办了。”李郎为难道:“给许昌送信时间上来不及,给柴桑送信道路又不通,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杨证语出惊人,先让李郎拿来笔墨绢砚,然后又拿出了自己要求刘琦写给老爸的书信,模仿着刘琦的笔迹在绢上写了这么一道手令:‘兹有吏员二人奉命行事,十万火急,沿途关隘哨岗不得阻拦,立即放行并予以方便!江夏太守刘琦亲笔!’

“模仿得真象啊。”识得几个字的李郎先是惊喜,然后又赶紧说道:“少爷,光靠这道手令还不行,还得有刘琦的信物……”

李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证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令牌,拿在了手里抛玩,微笑说道:“刚才在马车上偷的,刘琦本人的身份令牌,李叔,这算得上信物了吧?刘琦已经喝醉了,回自己家又用不着令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发现吧?”

李郎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杨证这个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少爷了——鬼花样简直比自己这个喜欢扮盗行劫的老兵油子还多!杨证却不再言语,又飞快的提笔给太史慈写了一道书信报告此事,要太史慈立即替自己向是仪报警,然后把这道书信和刘琦书信、自己给老爸的书信一起交给李郎,吩咐道:“李叔,马上安排两个可靠的随从,让他带着这三道书信乘我们的船回宛城,途中如果遇到检查,就出示我给父亲和刘琦的书信,藏好我给太史将军的书信,装成是替我和刘琦给父亲送信的模样。”

李郎答应,正要下去安排时,杨证又吩咐道:“李叔,顺便准备两套普通衣服,你和我的,还有准备些金子和珍珠,我们马上就出城,雇一条民船去柴桑报警。”

“我们去送信?”李郎的眼珠差点没瞪出眼眶,惊讶说道:“少爷,你不是说笑吧?派人去送信多好,何必你亲自去柴桑报警?”

“别人我信不过。”杨证答道:“再说这次送信十分危险,只要稍微露出点破绽,书信暴露,我们的信使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稍有差池也会前功尽弃,只有我和你去才可以在路上随机应变,即便暴露,荆州军也没办法知道我们南下的目的,不会随便杀害我们。”

“可你的差使怎么办?”李郎赶紧又说道:“少爷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担着来迎接袁小公子的差使,你走了袁小公子怎么办?”

“袁买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除了主母心疼弟弟重视他,其他人谁会理他?”杨证微笑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危险的,主公下次派别人把他接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