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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毛玠取出了曹老大的亲笔书信,借口刘皇叔曾经忘恩负义背叛曹老大,反复无常不可相信,请求杨松出面收拾刘皇叔为曹老大消气报仇,杨松见了书信大笑,不顾亲兄弟杨柏在一旁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烦劳孝先先生回报曹公,请曹公放心静侯佳音,不出数日,某自有良策奉报。”

因为早就打听清楚了杨松收钱后必定办事,从不赖帐信誉颇佳,毛玠听了杨松的回答也是大喜,赶紧连连道谢,然后提出告辞,杨松又亲自把毛玠送出大门不提。而出得门后,目前还与汉中军处于敌对关系的毛玠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赶紧领着从人返回客栈,结果在即将走出杨松府所在的街道时,毛玠却忽然停住脚步,扭头回身去看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豪华马车。

“大人,怎么了?”旁边的随从低声问道。

“没什么。”毛玠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辆马车里,有一个年轻人探头出来看我,我觉得有点面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不过仔细一想,又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象而已。”

说罢,毛玠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领着随从匆匆回了客栈,但毛玠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与他熟人相貌有些相识的年轻人,又把脑袋探出了车厢,向马车旁边的随从问道:“李叔,你肯定他就是曹贼的走狗毛玠毛孝先?”

“肯定。”那五十来岁的随从点头,答道:“小人随少爷你的父亲,与他见过很多次面,绝对不会认错!还好,小人先看到了他,及时躲了起来,不然他也肯定能认出我!”

“还真是他。”那干瘦的年轻人笑了,稍一盘算就吩咐道:“李叔,马上派个人跟上他,查到他的落脚点,等我们办完了事,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落脚,马上就把他的身份和地点捅给张鲁!”

“诺。”那随从点头,立即安排了一个从人去跟踪毛玠,然后微笑说道:“大公子,你比你父亲狠多了,难怪你父亲会在主公面前极力举荐于你,求主公派你来办这件事。”

干瘦年轻人得意笑了,那随从则又在心里嘀咕道:“贪污方面也比你父亲狠,你父亲最多只贪四成,你干脆就贪一半。”

这时,这干瘦年轻人的马车,也已经来到杨松大人的府邸门前,干瘦年轻人在被他称为李叔的随从搀扶下下车,先仔细整了整精美衣冠,然后才走到了杨府门前,先向门子抱拳行礼,道:“烦劳门官入内禀报杨公,就说有远方亲戚小辈千里来访,叩请杨叔父接见,这是晚辈的拜帖,烦请门官代为传递。”

说着,干瘦年轻人把拜帖和一枚玉佩一起塞进了门子手里,动作的娴熟程度也与他二十出头的年纪极不相衬,而在那道拜帖上工整写着这么一行字——淮南宗侄杨证,百拜同宗叔父杨公讳松!

……

几乎同一时间的杨松府大堂上,杨柏也正在埋怨兄长杨松的乱收贿赂,跺脚说道:“兄长,现在知道麻烦了吧?你刚刚才收了刘皇叔的礼物,答应给他增兵,马上又收孟德公的礼物,答应替他置刘备于死地,如此自相矛盾,叫我们兄弟怎么行事?你要是收了钱不办事,看以后谁还敢给你送金子!”

杨松的神情也有些哭丧,沮丧着胖脸说道:“我刚才没想到那么多,只是看到曹公的丰厚礼物就答应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两件事自相矛盾。这下麻烦了,难道要劝主公给刘皇叔增兵,然后再替孟德公谮杀刘皇叔?”

“兄长,你如果这么做,主公会怪罪你见事不明,追究你劝说他给刘皇叔增兵的过失!”杨柏赶紧警告道。

杨松大人的表情更难看了一些,恰在此时,门子把那干瘦年轻人的拜帖呈到了杨松的面前,说是有杨松的远房亲戚来访,心情正不好的杨松看了拜帖顿时大怒,咆哮道:“胡说八道!本大人是汉中杨氏,他是淮南杨氏,汉中和淮南隔着几千里,怎么可能沾亲带故?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