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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左右,屯于南门城外。”荀谌回答,又补充道:“领兵大将是吕旷,副手马延,都是冀州老将,营地也修得颇为坚固。对了,我军斥候已偷画了敌人营寨图本,谌这就令人取来请主公过目。”

“不必马上取,慢慢再看吧。”陶副主任挥手阻止,又转向众将喝道:“秦谊何在?”

“末将在。”秦谊将军毫不犹豫的出列,然后主动问道:“主公,可又是让末将去诈败诱敌?”

徐州众将哄堂大笑,陶副主任也笑了,颇有尴尬的说道:“糟糕,又忘了答应过你不让你去诈败,算了,做人必须言而有信,秦将军你退下吧。魏延,明天你带五千军去搦战,记住许败不许胜,打一会就撒腿逃命,演得象点。”

“诺。”魏延不是很情愿的答应,然后问道:“主公,把敌人诱到何地?”

“不,这次不是诱敌,是骄敌。”陶副主任答道:“我这次要先败上几阵,坚定袁谭死守到底的决心,然后再考虑如何破敌。”

次日,魏延奉命率军北上,到邺城城外的袁谭军营外搦战,袁谭见来敌不多,便命吕旷率军迎战,时逢隆冬,两军冒雪布阵,魏延在雪花纷飞中拍马出阵大骂,吕旷大怒来与魏延交战,战了十余回合,魏延诈败而走,魏延麾下的丹阳流氓兵也拿出久未施展的逃命绝技,大呼小叫着争先恐后的掉头就跑,袁谭军虽然也全力追赶,却也只能看到这些丹阳兵屁股背后拖起滚滚雪尘,说什么也追之不上,袁谭怕魏延是诈败诱敌,很快就下令鸣金收兵,不许吕旷过于追击。

魏延队伍吊儿郎当的回到徐州大营时,陶副主任正在率领一干文武巡视营防,亲自督促辅兵队伍修建坚固大营,以做长久之计,但是让陶副主任颇为意外的是,营寨建设的进度竟然比自己估计的要慢得多,栅栏虽然已在前两日立定,环营壕沟却挖掘得极慢,陶副主任大怒,急将率军建营的傅阳叫到面前,喝问其故。

“主公,这不能怪末将啊。”傅阳十分委屈的答道:“昨天夜里北风大起,气温突降,滴水都可以成冰,把土地都给冻实了,将士们一锄头下去就砸个半寸深的浅坑,所以快不起来啊。”

“原来是这样。”陶副主任这才明白了原因,骂了一句鬼老天后,陶副主任却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赶紧问道:“你说什么?土地被冻硬了?”

“是啊。”

傅阳回答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陶副主任就已经从旁边辅兵手里抢过一把锄头,高举过了头顶,用力向地上砸去,结果正如傅阳之言,一锄头下去只砸了一个不到一寸深的白色浅坑,陶副主任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喃喃道:“完了,我怎么忘记考虑气温了?”

“主公,怎么了?”见陶副主任这副模样,周围的徐州文武自然都是大惊,赶紧过来搀扶陶副主任,知道陶副主任原先计划的贾老毒物和刘晔则也先都是一惊,然后一起脸色苍白起来,暗道:“糟了,我们怎么都忘记了考虑气温影响?这天气严寒把土地冻结,坚硬如铁,怎么开渠引漳河水困死袁谭?”

“主公素来处变不惊,今日为何如此?”不知道陶副主任原新计划荀谌也是一楞,但是看了看被陶副主任砸出来的浅坑,又回忆到了陶副主任的此前布置,荀谌很快就醒悟了过来,忙凑到了陶副主任的耳边问道:“主公,你可是打算引漳水困死袁谭,却发现土地坚硬无法开渠,所以才如此失惊?”

陶副主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低声答道:“是子羽建议我设法先杀袁谭,则北方三州弹指可定,所以我才打算引漳河水困死袁谭,只是漏算了气温这点。”

“子羽先生为何要建议先杀袁谭,那不是白白便宜袁尚吗?”荀谌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微笑说道:“主公,如果你真打算先杀袁谭,这点其实不难,也用不着引水围城困死袁谭这么麻烦,费时费力还浪费钱粮,谌有一计,可助主公杀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