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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文聘见势不妙,知道育阳太小一旦被困死就是全军覆灭的命,只得连夜向新野方向突围,结果再次落入陶副主任的算计,在突围时遭到徐州军队伏击,队伍再次惨败,荆州士兵争相跳入淯水逃生,徐州军以弓箭尽情射杀,荆州兵死者无数,尸积如山,淯水为之不流,蔡瑁和文聘侥幸在淯水下游逃上战船,不及接应后军便仓促南逃,四万多兵马折损大半,伤亡无比惨重。

打跑了蔡瑁和文聘,陶副主任还是没有满足,很快又率领主力战兵掉头去寻黄祖老将军的晦气,与赵云军会师一处屯兵涅阳城下,又从宛城调来两万后军,摆出要强行拔除荆州军涅阳、安众、穰城铁三角的架势,黄祖叫苦不迭,只能是赶紧派人南下向刘表求援。

这下子又该轮到刘表头疼了,南阳战场上屡战屡败,陆战根本就不是徐州兵的对手,水师因为河流狭窄无法发挥水战优势,派再多的援军去也是无用,稍微搞不好就是重蹈袁术军水师的覆辙,坚守也是被各个击破的命,攻守两难,彻底陷入被动。被迫无奈之下,刘表只能是听了荆州别驾刘先的建议,派遣使者到徐州大营求和,表示愿意接受陶副主任开出的三个条件,唯一只请陶副主任稍做让步,让次子刘琮留在膝前尽孝,谢绝陶副主任把刘琮带到许昌任职的好意。

出乎刘表等人意料的是,陶副主任竟然没做任何考虑就答应了让步,同意不要刘表交出次子为质,惟独只要求刘表立即送还蒋干一行与黄硕,刘表的使者韩嵩大喜,当场就一口答应了陶副主任的要求,还与陶副主任约定了送还人质和签署和约的时间地点。对此,陈应好心向陶副主任提醒道:“主公,是否坚持一下索要刘琮为质?一是给刘琦铺路,二是防着刘表利用我军北上的机会食言反悔。”

“又老实了吧?”陶副主任笑道:“对我军而言,刘琮只有留在襄阳、留在刘表身边,才对我军更有利,如果真把刘琮逼到了许昌,我军反而会十分不利。”

“为何?”陈应惊讶问。

“原因有两个。”陶副主任答道:“一是为了制造荆州内乱,刘表明确确立刘琦为嫡,刘琮和蔡瑁、张允等人定然不甘就此罢休,必然还要与刘琦对抗到底,荆州内部的矛盾也会更加激烈尖锐,荆州内部越乱,对我军就越有利不是?”

“至于第二嘛,我必须防着刘琦胡来。”陶副主任冷笑说道:“我如果把刘琮带到了许昌为质,刘琦为了除掉刘琮,搞不好就会主动挑起江东战火,逼我处死刘琮!”

“这……,这不可能吧?”陈应大吃一惊,道:“应听说,刘琦公子可是一个厚道人,忠厚老实,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忠厚老实?元方,你实在太小看仲明先生毁人不倦的本领了。”陶副主任大笑,道:“张羡之乱时,刘琦乘着黄祖率军平叛的机会,把江夏驻军的许多干将拉到了他的身边,一边排除异己一边大肆提拔心腹亲信,导致黄祖平叛成功后在江夏就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是北上来南阳驻军,如果这也叫忠厚老实,那天下就没有争权夺利的宵小之辈了。”

“这倒也是,从刘琦公子的前后行为来看,刘琦公子这几年确实变了许多。”陈应仔细一想后点了点头,道:“比方说大耳贼这件事,主公让刘琦公子想办法在牢中杀之,要换以前刘琦肯定毫不犹豫的做了,可是这次刘琦不仅借口无力左右襄阳城内事务拒绝行事,不肯为我军冒这个险,还求刘表把在叶县之战中表现突出的黄忠调到了江夏,到他麾下听用,这样的行为,确实不象是一位忠厚之人的行事作风。”

“所以说杨宏那家伙毁人不倦,和刘琦相处才几天时间,楞是把一个老实孩子给调教成了奸猾小人,这手段简直连我都佩服。”陶副主任点头,又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刘琦再这么成长下去,刘表又真把荆州传给了刘琦,以后我们再想拿荆州就难了。”

陈应也是嗟叹,忽然又心中一动,忙道:“主公,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该适当向蔡瑁、黄祖示好,重新和蔡瑁、黄祖把关系走近一些,必要时刻,可以利用他们收拾刘琦?”

陶副主任猛的抬头,逼视陈应,陈应有些心虚,忙道:“主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果不对,我收回刚才的话。”

陶副主任挥手摇头,并不说话,只是心里继续盘算。恰在此时,门外进来了一名卫士,将一道书信呈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寄书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陶副主任和陈应刚刚才提到的刘琦公子,打开了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陶副主任立即下定了决心,向陈应说道:“元方,你刚才的提议很有道理,在荆州问题上,我们是得做好两手准备,必须得向蔡瑁、黄祖适当示好,改善关系了。”

“为何?”陈应先是一楞,然后同样已经被陶副主任带坏了不少的陈应也反应过来,惊讶道:“主公,莫非刘琦公子,是想让主公务必要坚持把刘琮带到许昌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