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陶副主任可没心情去关心蔡中的死活,只是问道:“诸葛亮都被腰斩了,为什么大耳贼还没死?”
“蒋干先生为什么也被抓了?”是仪比陶副主任有良心了,惊讶问道:“我们不是给他设计了脱身之计么?为什么还会被捕下狱?”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细作为难的答道:“小人收买那名荆州卫士,只是说诸葛亮好象把所有罪名都承担了,所以刘备才没被斩首问罪。蒋干先生的情况,小人就更不知道了。不过请主公放心,小人的同伴还在荆州那边打听消息,一有准确情报,会立即送来许昌呈与主公,小人只是担心主公挂念,所以确认了诸葛亮被腰斩后,就马上先回来报信了。”
“还算做得不错,下去领赏吧。”陶副主任一挥手,又转向旁边的刘晔和曹宏,命令道:“子扬先生,曹宏,全力刺探详情,越详细越好,明白不?”
“明白!”徐州一明一暗两大情报头子立即答应,也立即下去安排布置,动用更多力量刺探详情,留下陶副主任在大堂中与一干文武走狗庆祝诸葛亮惨死,畅饮尽醉。
当天傍晚,又一个准确消息送到了正在开怀畅饮的陶副主任面前,安插在宛城的徐州细作飞报,荆州军南阳守将邓龙利用消息渠道之便,抢先得到了向张飞、徐庶动手的命令,先把张飞骗进宛城灌醉后生擒,又出示了刘皇叔放下武器的手令,收编了刘皇叔坑蒙拐骗来的六千军队,徐庶一介文人无力控制刚整编后人心未附的皇叔军,被迫放弃抵抗也被邓龙拿下。同时徐州细作又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张飞和徐庶被擒后都没被杀,只是一起被押到了襄阳交给刘表。
“怎么会不杀大耳贼和张飞?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喝得醉眼朦胧的陶副主任万分遗憾,拍案大吼道:“刘表老匹夫,你为什么不杀大耳贼?你如果杀了他,我就再也不用这个奸贼阴魂不散了!为什么?为什么不马上杀了他?”
“主公,要杀大耳贼还不容易?”同样喝得脸红脖子粗的杨长史打着酒嗝说道:“再派一个使者去荆州,提出用钱粮赎回大耳贼,然后刘表就更相信大耳贼叛变投靠我军了,然后刘表老儿就非得宰了大耳贼不可了。”
“好主意。”陶副主任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杨长史的某些馊主意其实挺管用了,但是即便已经喝得颇醉,陶副主任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冷静,转向贾老毒物问道:“文和先生,此计可行么?”
贾老毒物可不象陶副主任和杨长史那么滥饮无节,始终还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仔细盘算后才答道:“主公,诩认为可以一试,此外子翼先生此番劳苦功高,也不能对他的入狱坐视不理,诩建议主公不妨再派一名使者南下与刘表联络,提出以钱粮珠宝赎回子翼先生与刘备大耳贼等人,如此一来,或许能够救回子翼先生,刘备却必死无疑!”
“那就试试吧。”陶副主任点头,向杨长史吩咐道:“仲明先生,这事就交给你了,尽快安排一名使者南下和刘表联系,用钱粮赎回蒋干和大耳贼。顺便给你的学生刘琦写道书信,也让出面救一救蒋干和大耳贼,让大耳贼死得更惨一些。”
……
时间回到十一天前的那个夜里,回到诸葛亮被杀的那个夜里,荆州州牧府大堂外的刑场上,当着刘表与荆州文武众官的面前,双膝跪地的刘皇叔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着把一碗绝命酒,喂到了已经躺在铡刀下的诸葛亮面前,哽咽了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看向诸葛亮的目光中,也尽是感激与愧疚,诸葛亮却是毫无惧色,神情自若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还微笑谢道:“谢主公,亮这一生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每次小酌都是点到为止,从未尝过整碗饮酒的滋味,今天一口气喝完一碗酒,才这么发现饮酒,还真是痛快。”
“孔明……”刘皇叔痛哭了出声,道:“我对不起你啊。”
“主公,别说了,亮没怪过你。”诸葛亮赶紧打断刘皇叔的忏悔,又道:“主公,亮此番虽然领罪而死,但你与陶贼勾结的嫌疑,却还是无法洗清,一些人还是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必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若亮所料不差,你还必须得有一场牢狱之灾,还望你千万要挺住,只要保住了性命,才能找陶贼报仇,为亮报仇。”
刘皇叔痛哭着点头,诸葛亮又叮嘱道:“主公,亮还有两个交代,望你千万记住。第一,千万要全力配合景升公收编那六千队伍,只有这样,景升公才不会立即杀你,三将军和徐元直也才能保住性命。不要指望那六千军队能救你,他们都是刚收编过来,现在还靠不住。主公,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