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个差使确实不适合仲明先生。”贾老毒物也还算讲义气,道:“仲明先生上次出使荆州,虽然为主公立下了大功,但也和蔡黄两家结下了深仇,此番再去执行间杀大耳贼之计,即便得手,仲明先生也必被荆州诸贼所害。”
“可是不让仲明先生去,别人去很难得手啊?”陶副主任为难的说道:“出使荆州这个人选最为关键,既得忠心可靠,又得机智聪明,还得有些鬼点子,除了仲明先生,我还真想不出什么人更适合了。”
“主公,让我的副手蒋干先生去,再让蒋干把我的亲兵队长李郎带上。”杨长史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下属和心腹,飞快说道:“蒋干先生对主公的忠心仅在微臣之下,绝对不会出卖主公,老兵油子李郎有的是鬼点子,又常在微臣左右,学到了微臣的很多手段,让他们一起去办这个差使,一定能顺利完成主公的重托。”
“嗯,可以考虑。”陶副主任终于动心,然后又点头微笑说道:“仲明先生,起来吧,去打扫战场和清点战利品吧,但是别太狠了,不然的话,别人把状告到了我这里,我也不好偏袒你是不是?”
“谢主公,谢主公。”心愿终于得偿的杨长史欢天喜地的答应,然后赶紧出帐赶往战场去了。而杨长史前脚刚走,陶副主任马上就向是仪问道:“子羽先生,那四十多车奇珍异宝,都已经清点出来了吧?”
“主公放心,都已经清点出来了。”负责监军事务的是仪低声答应,又微笑说道:“战事还没完全结束时,议派去的监军就已经开始清点封存那些珍宝了,现在不仅已经清点出来了,还应该已经在徐晃将军的亲自押运下,开始送回大营上交了,所以仲明先生这一次去,恐怕就捞不到多少油水了。”
陶副主任闻言奸笑,与是仪一起都笑得十分开心,那边的贾老毒物则是叹气摇头,暗道:“还真是有其臣必有其主啊。”
……
陶副主任和是仪明显都低估了杨长史的刮地皮手段,咱们的杨长史带着清点战利品和打扫战场的任务赶到战场时,最重要那几十车奇珍异宝虽然都已经被清点封车,并已经被徐晃亲自押着送回大营交公,但是这也丝毫没有难住咱们的杨长史,到达了战场后,杨长史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所有的荆州俘虏都集中起来,搜身,给我仔细的搜身!”
“大人,搜俘虏有什么用?”至今还不知道杨长史已经把自己卖了的李郎好奇问,“一群小兵,能有多少油水?”
“蠢货,你懂个屁!”杨长史骂道:“曹贼兵败的经过,本大人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了,曹贼是在晚上败的,战场上又无比混乱,这些荆州兔崽子看到曹贼从坟里挖出来的奇珍异宝还能客气了?大件的象什么玉壁玉斗金烛台什么的不好藏,猫眼宝石夜明珠这样的小件还能藏少了?我敢打赌,这些荆州兵的身上,肯定还藏着无数的小件珍宝!”
“而且本大人还可以肯定,这些投降的荆州兔崽子身上,差不多是每一个人身上都藏着小件的珠宝!因为身上越藏有珠宝的人越不想卖命,一有机会就投降保命,然后拿藏着珠宝换钱逍遥自在!这样的事,本大人见得太多了!”
“大人,你英明啊!”
李郎恍然大悟,赶紧按照杨长史的要求,命令押运战俘的队伍把荆州战俘都集中到了一处,然后又按照杨长史的新命令,以五十人为一组,当着杨长史的面严密搜身,从发髻搜查到鞋子,还连内裤都要扒下来仔细检查,结果也果不其然,一颗颗一枚枚鸽蛋大指头大的宝石、翡翠、玉佩和鸡血石,先后从这些荆州士兵的身上搜了出来,倒霉的荆州士兵哭喊震天,杨长史、李郎和在场的徐州将士则是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事还没完,好不容易把一千多名荆州俘虏都搜完了以后,杨长史又微笑着命令道:“照样是五十人一组,让他们轮流蹲下来拉屎!不肯拉的,割开肚子检查!”
“大人,这是为何?”李郎和周围的徐州将士一起惊叫问,被徐州军队严密监视的荆州战俘队伍却是一片惨叫哀号。
“一群蠢货!”杨长史再次大怒,指着收缴上来的珠宝呵斥道:“看清楚,这里面都是有棱有角的宝石翡翠,比较大件玉佩鸡血石!古墓坟冢里常见的,那些小件光滑的珍珠玉髓夜明珠那里去了?除了被这些匹夫吞进了肚子里或者塞进屁股里,还能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