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已经做好准备了。”郭所答道:“袁谭匹夫对所的兄长虽然日渐刻薄,但兄长他在冀州军中毕竟是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手中仍有兵权,今夜三更,我兄长将在袁谭匹夫营中以纵火为号,打开营门迎接贵军入营擒拿袁谭匹夫。”
“原来如此。”是仪点头,然后转向陶副主任说道:“主公,臣下认为,现在可以追究那位神秘刘晔先生到底是谁了。”
“啊?……哦,哦,是,是,是该追查此事了。”至今还在晕头转向中的陶副主任终于回过神来,忙向郭所问道:“公弃将军,你说是刘晔先生要求你们把回信直接递送于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太过古怪,还请将军详细道来。”
“这……”郭所又一次糊涂了,只能是转向旁边的史云风喝道:“匹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向陶使君仔细禀报?”
“这……,小人也糊涂啊。”当事人史云风更糊涂,苦着脸说道:“昨天下午,有一位自称是刘晔先生的人,把小人从战俘营里提了出来,要小人把书信带回官渡大营,交给郭军师,还许给了小人两万钱,都伯或者督税吏的官职,说是事成之后马上兑现,小人就按着他的吩咐办了。”
“战俘营?那座战俘营?”只喜欢注意关键的是仪再次开口喝问。
“当然是你们的战俘营了。”史云风委屈的说,“小人昨天早上被你们俘虏,然后关进了战俘营,才几个时辰就被那位刘晔大人给提了出来。”
“主公,可传我军战俘营营官询问。”是仪赶紧说道。
陶副主任刚要点头,那边史云风又惊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位刘晔先生身边,还有一个叫做李郎的卫士,是那个李郎把小人送出大营的。”
“李郎?!”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等人又都是一楞,然后异口同声的大吼道:“来人,速去传杨宏和李郎来见!”
卫士匆匆领命而去,陶副主任和郭所等人各怀鬼胎的各自落坐,又过了片刻,徐州军队里最无良的一对主仆杨长史和李郎就被领进了大帐,看到了大白天里还是睡眼惺忪的杨长史,史云风又马上跳了起来,指着无良主仆大吼大叫道:“是他,他就是命令我送信的刘晔先生!还有这个李郎,就是他把我送出大营的!”
“怎么是你?”杨长史和李郎也认出了史云风,然后杨长史和李郎的小脸也一下子都白了,异口同声的惊叫道:“你怎么真的回来了?还在主公的中军大帐里?!”
“杨宏!李郎!”陶副主任猛的一拍案几,铁青着脸咆哮道:“跪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别看杨长史跟随陶副主任也有些年头了,但绝对还是头一次看到陶副主任如此愤怒,恐惧之下,杨长史与李郎赶紧扑通跪倒,晶莹的汗水也象瀑布一样,一下子就流满了杨长史枯瘦的脸蛋,还有李郎猥琐的小脸。
“仲明先生,晔有一件事非常不明白。”另一位苦主刘晔表情倒是很和蔼,和颜悦色的问道:“听说有人昨天从战俘营里提出了一名战俘,派这名战俘去敌营送信,末了又告诉那名战俘,说他姓刘名晔字子扬——敢问仲明先生,这是何人所为?”
杨长史颤抖得更是厉害了,汗水也在下巴上汇聚成流了,陶副主任却又一拍案几,大吼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