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不要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送一道书信。”那徐州高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漆密封的信袋,亲切微笑着说道:“一会本大人安排你出营,你带着这道书信回冀州大营,然后想办法把这道书信交给郭图先生,再把郭图先生的回信带回来,本大人就兑现刚才给你的承诺了。”
“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史云风惊喜得差点没大笑出来,自己奉命用苦肉计故意被俘刺探徐州军机,结果却恰好被徐州军队的高官选为密使,放自己回营送信,给袁谭军的二号人物送信!这样的好事,简直不是天上掉钱了,而是天上掉金子了。
“怎么?不敢回去了?”见史云风不回答,那徐州高官又问道。
“敢,敢。”史云风赶紧点头,说道:“小人是今天才被贵军俘虏的,今天回去,小人可以借口说是半路逃脱,绝对没有问题。”
“就是因为本大人知道你是今天才被俘的,所以才选中你。”那徐州高官高深莫测的微笑,“不然的话,这样的好事,本大人怎么会不挑别人?”
“这家伙肯定调看过我的审问记录了。”史云风心中一凛。
“小子,听着。”旁边的李郎又揪起了史云风,在史云风耳边低声说道:“记住,大人的这道书信,除了郭图先生以外,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如果实在送不到郭图先生面前,你宁可烧了这道书信,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史云风连连点头。
“还有,记住,如果你敢耍花招!”那徐州高官也威胁道:“你是兖州济阴郡鄄城的垂亭人吧?你如果敢耍花招,你在垂亭的父母妻儿,就一个都跑不掉!”
史云风露出了胆怯模样,连连磕头说绝对不敢耍花招,那徐州高官这才把书信交给李郎,然后吩咐道:“你亲自带人送他出营,到了营外再把书信交给他,看着他回去!敢耍花招,立即砍了!”
李郎答应,史云风则又试探着问道:“大人,敢问你的尊姓大名,小人带着郭军师的回信回来后,怎么找你?”
“本大人姓刘名晔,字子扬。”那徐州高官随口答道:“你带着郭图先生的书信回来后,直接到我军大营门前,就说求见本大人,然后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本大人了。”
“刘晔刘子扬?!”史云风惊喜得差点又一次大吼出来,“刘晔刘子扬!主公的败类宗亲,陶应奸贼麾下的重要谋士!他让我带回去的书信,肯定事关最重要的军情!”
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李郎先是拿来了一套徐州军士兵服装给史云风换上,然后把史云风带出了徐州大营,到了远处无人地,这才又让史云风换回袁谭军服装,然后盯着史云风返回袁谭军大营,也是直到远远看着史云风走到了袁谭军大营近处,李郎才领着几个杨长史的心腹亲兵凯旋而归,在天色全黑时回到徐州军营中,向正在寝帐里喝酒吃肉的杨长史报告喜讯。
“看清楚没有?那小子真的回袁谭大营了?”
杨长史追问,得到了李郎的准确答复后,杨长史很是满意的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斟满了一杯酒,举杯对着西面的袁谭军大营方向笑道:“郭图小儿,估计你这会人头也该落地了,这杯酒算本大人给你送行。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老婆和闺女,本大人会替你照顾的。”
说着,杨长史准备把酒洒在地上,祭奠害得自己当众尿裤子的老仇人郭图,可是酒杯递到了一半,杨长史心念一动间,小脸却一下子就白了,失声惊叫道:“坏了!本大人千算万算,怎么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