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这是当然。”陈震连声答应,又关心的问道:“陶使君中箭,不知贾军师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在明天下令退军,暂时先退回东平陆城中,让主公安心疗伤。”贾老毒物答道,又慷慨激昂的说道:“不过请孝起先生回禀本初公,请本初公不必担心无盐城中的曹贼队伍,主公他即便身负重伤,我军也一定会担起牵制无盐曹贼队伍的责任,不会让本初公的侧翼遇险。”
陈震还能有什么说的,还不是只得乖乖的向贾老毒物拱手道谢,诚恳说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贾军师与贵军了,震暂借贵军营地休息一夜,明日便返回仓亭,向主公禀报此事。”
同一时间的无盐城内,车胄将军也终于收到了曹老大派快马送来的两道命令,一是命令车胄放弃无盐率军撤往鄄城与主力会师,任由徐州军与冀州军在东平郡境内会师,借此尽快激化陶副主任与大袁三公之间的矛盾。二是命令车胄将徐庶收监,打入囚车押往鄄城。而车胄将军收到主动弃城的命令后,不仅没有半点遗憾,还手舞足蹈的欢喜说道:“会师后,与丞相立即会师最好,我正有一个好消息要当面禀奏丞相,天大的好消息啊!”
第三百零三章 伤得太好了
“应儿中箭?被流矢所伤?这……,这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渡过滔滔黄河,重新踏上兖州土地,志得意满正准备曹老大残部,结果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孝顺女婿在攻城时被流矢所伤,大袁三公愕然之余,难免又万分郁闷,道:“怎么会这么巧?我军刚刚破曹渡河,正要乘胜追击,应儿怎么就偏巧被流矢所伤?唉,真是不吉。”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沮授和崔琰也是惊讶万分,然后又是面面相觑,一起在心底里升起一个念头,“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陶使君故意诈伤,乘机偷奸耍滑吧?”
“不可能这么巧!”郭图先生马上跳了出来,冲着刚从徐州大营回来的陈震问道:“孝起先生,你确认陶应真的是中箭?确认不是诈伤?先生是不是被陶应给骗了?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主公刚命令他陶应出兵去断曹贼退路,他就马上中了流矢受伤?”
大袁三公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向陈震,陈震却脸上露出大为不悦之色,语气很不高兴的回答道:“公图先生放心,我不但确认陶使君真的中了流矢,还亲眼看到了他的伤势,那支流矢就射中这里,出了许多血,只差一点点就射中心脏,因为陶使君重伤,徐州军队还一片大乱,这怎么可能有假?”
说着,陈震用手指向自己的右胸稍微偏下的位置,介绍道:“我亲眼看到,那支流矢就是射中了这个位置,当时陶使君的血都把半边身子给染红了,伤得十分严重。如果公图先生不信,尽可传来我的随从询问,他们也亲眼看到了陶使君重伤的情况,还有徐州军队大乱的情况。”
鉴于陈震历来的良好信誉,郭图先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大袁三公也点了点头,沮授和崔琰也不再怀疑,余怒未消的陈震却不肯罢休,又说道:“还有一点请公图先生明查,陶使君是先受了重伤,然后才接到主公命令他出兵切断曹贼退路的命令。还有,陶使君之所以中箭受伤,也是因为担心仓亭战事,急于赶到仓亭策应我军破曹,为了尽快攻破无盐城亲临城下督战,这才不幸被流矢所伤。陶使君对主公的孝敬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公图先生却无端怀疑使君诈伤,岂非太过乎?!”
都已经闭嘴了陈震还不肯罢休,郭图也是大怒,正要开口反驳时,大袁三公却挥手制止陈震的咄咄逼人,道:“孝起先生,不要再说了,郭公图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质疑应儿诈伤的意思,你解释清楚也就行了。哦,对了,应儿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伤势重否?”
“禀主公,陶使君伤得很重。”陈震如实答道:“臣下离开徐州大营时,陶使君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一直都是昏迷不醒,徐州军队的郎中还介绍说,也亏得陶使君现在还年轻,身体强壮,如果换了一个老弱点的,流那么多血肯定已经救不过来了,但就算是这样,能不能把陶使君抢救过来,也要看陶使君自己的命有多大。”
大袁三公郁闷的点点头,抿嘴不再说话,那边辛毗则眼珠子一转,忙站出来说道:“主公,既然陶使君伤得如此之重,那么主公何不从我军之中派遣几名良医,赶往无盐为陶使君治伤?”
“不可。”崔琰马上站出来反对,道:“且不说徐州军队不可能让外人替陶使君治伤,主公此时派遣郎中南下,徐州军队也定然认为主公是在怀疑陶使君诈伤,所以才派郎中南下检查,将严重恶化我军与徐州军队之间的关系,极不利于我军的灭曹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