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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也不等韩度将军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为首那人已经把书信塞进了韩度将军手中,然后又指着韩度身后几名刘繇军士兵问道:“再问一遍,这些人都可靠不?有谁靠不住,现在说出来我替你解决。”

韩度将军还算讲义气,很快就在几名部下哀求的目光中点头,还表示说这几名士兵都是太史慈将军的人,为了掩护自己替太史慈与徐州军队联系这才来到这里,徐州众将士信以为真,这才放过了韩度将军的五名部下,然后大模大样的扬长而去,留下惊魂未定的韩度将军一行六人在树林中心惊肉跳,战栗颤抖。

好不容易等到徐州队伍走远,韩度这才终于回过些神来,先是庆幸自己的福大命大竟然能遇上这样的巧事逃得性命,再细一往深里想时,韩度将军渐渐又开始喜出望外了,笑道:“哈哈,看来老子这一次是想不升官都不行了,兄弟们,跟我走,回营找主公请赏去!”

……

徐州军队这一次犯下的错误确实有点过分,过分得以至于连刘繇都已经睡了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光着脚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直接就在寝帐里召见走了大运的韩度将军,还传来了许劭和樊能两大文武心腹旁听。而韩度将军也十分争气,十分有力的抓住了这个在当家老大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把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吹得是天花乱坠,既说明了徐州士兵的狡诈狠毒,又表现了自己的英明神武,处变不惊,随机应变既保全了麾下五名士卒,也成功骗过了狡诈如狐的徐州士兵,替刘繇使君拿到了徐州军队与自军叛徒联系的书信。

结果这么一来,许多细节上的漏洞,自然也就被韩度将军的自吹自擂给掩饰过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细节上是否有漏洞刘繇使君已经不关心了,光是听到韩度报告就已经暴跳如雷的刘繇最为关心的,当然还是韩度带来的那道书信,结果仔细一看陶副主任亲笔签名的那道书信后,刘繇就已经不是暴跳如雷,而是气得混身发抖了。只见书信略曰:

“今日之战,若非子义阵上暗语,吾几中刘繇诡计,使吾保全万千将士性命,皆将军之功,恩不能忘,功必有赏,将军此番大功与前番数功,应皆命人暗记书册,待到将军凯旋归来,应一并从重论赏,定无疏落。将军所献光武庙伏击刘繇之计,吾亦决意采纳,明日动手,还请将军依计而行,一战擒繇。

另及:今日阵上与将军共同出战之人,不知可是将军为应暗中招揽之人?若果是,应已记住他的相貌,将军不妨使之为你我联络密使,接替前番不幸溺亡之将军心腹。”

“太史慈,无义匹夫!”刘繇彻底暴怒了,拍着案几歇斯底里的咆哮,“原来今天的伏击失败,果然是他搞的鬼!我就说,我的诱敌妙计,怎么可能被陶贼识破?如此背义忘恩之徒,我必杀之!来人,速去太史慈营寨……”

“主公且慢。”许劭及时开口制止,然后拱手说道:“主公,难道你没发现这事很奇怪吗?以陶贼之奸猾狡诈,怎么可能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把我军巡逻士卒当做信使?”

“主公,是因为小人的这条白汗巾。”韩度将军赶紧解释,指着自己左胳膊上的汗巾解释道:“小人有爱出汗的毛病,夏天把汗巾挂在脖子上太热,所以就拴在了胳膊上,结果就被徐州贼军误会了。”

“子将先生,陶贼是出了名的奸诈奸猾不假,不过他手下的士兵凭什么不能犯错?”目前的刘繇军首席大将樊能也说道:“子将先生可还记得我们的老对头袁术?当年他与张温张司空联络讨伐董卓的书信,就是被信使送错了门,送进了吕布府里,结果害得张司空全家被杀。”

许劭露出了些迟疑,樊能却又说道:“还有,这件事如果是陶贼用计,陶贼这么的处心积虑,干嘛要对太史慈一个区区牙将下手?如果陶贼真是想乱我军心,或者诱我军中计,乘机布置陷阱重创我军,最起码也要对陈横这样校尉级别的将领下手吧?”

许劭更没话可说了,刘繇则更是勃然大怒,再次向帐内卫士喝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太史慈匹夫抓来?还有今天那个私自随太史慈出战的小卒,也一起抓来,重刑拷问他有没有和太史慈一起暗通陶贼!”

“主公,且慢,主公请且先息怒。”许劭赶紧再次劝阻,又道:“主公,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疑,以陶贼之能,应该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要不这样吧,是子羽先生多有见识,谋略深远,主公不如请他来商议一下如何?”

“叫是仪来干什么?”刘繇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是仪匹夫连劝我向陶贼投降的话都说得出来,事关勾结陶贼的内奸,他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