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军情如火,为了我军粮仓的安危存亡,云必须擅做主张一次,主公若有责怪,云一人承担就是,与将军无关。”
赵云再次耐心解释,无奈吕旷铁了心要报复赵云的夺奴之仇,说什么都不许赵云出兵,还命令自己的队伍拦住了赵云的队伍,并要求赵云麾下将士立即回帐歇息,否则一律军法从事,赵云麾下的冀州大爷们本就不满赵云深夜出兵,军心顿时动摇。赵云无奈,也只好派人去请沮授来此解释,而当沮授急匆匆来到了现场时,沮授派去与王摩别寨联系的亲兵也回到了营中,禀报说那支神秘骑兵乃是袁绍军押粮官越骑司马韩猛的队伍,奉大袁三公之命前往乌巢护粮。
“韩猛的队伍?”沮授和赵云的脸色一下子都苍白了,因为沮授和赵云之前去中军大帐时都亲眼看到,这个韩猛就在宴席会场之中——还正脸红脖子粗的拉着一名军中舞女的小手说些下流话!
基本确认那支骑兵乃是敌人假扮,沮授和赵云都不敢怠慢,当下沮授以监军身份喝令吕旷让路,让赵云率军急赴乌巢救援,又急匆匆返回中军营地去向大袁三公报警,明白自己可能闯了大祸的吕旷则根本就没想过什么戴罪立功,而是急匆匆的赶赴袁谭公子营地报信,与袁谭公子商量对策。
赵云的麻烦还没有完,带着五千步兵去追全是四条腿的敌人本就已经是万分艰难,还必须在没有大袁三公令箭的情况下通过四座自军别寨的防区,第一座别寨的防区还好过,袁军越骑校尉王摩虽然与赵云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仇怨,听完了赵云的解释就马上挥手放行,但第二座别寨就不行了,因为镇守第二道别寨的人不是别人,恰好是吕旷将军的亲弟弟——袁军射声司马吕翔!
接下来的情况也就不详细介绍了,仇人见面本就分外眼红,因为赵云没有出兵令箭的缘故,吕翔将军也乘机公报私仇,不仅说什么都不许赵云队伍通过自己的防区,还倾巢出动拦住赵云队伍,扬言不见大袁三公令箭就绝不容许赵云队伍通过,赵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而这么两番耽搁下来,时钟的指针也无情的指向了四更过半!——同一时间的乌巢营中,曹军已经开始了大肆纵火。
“将军快看,北面好象起火了!”
士卒的惊呼声中,赵云飞快抬头看向北面,果见北面红光满天,似乎燃起了冲天大火,赵云更是焦急愤怒,索性将手中银枪指向了吕翔,怒喝道:“匹夫!吾问汝,汝到底让不让路?汝若让路,主公但有责怪,吾一人独力承担!汝若不让……,哼!”
同样发现北面火起的吕翔也是大惊失色,可是事情到了这步,吕翔又寻思自己公报私仇既已铸成了大错,此时忍让将来定然难逃罪责,倒不如死抗到底落一个忠于职守的美名,所以吕翔马上就昂着头喝道:“不见主公令箭,吾绝不让路!”
“匹夫,受死!”大喝声中,忍无可忍的赵云夹马直冲吕翔,吕翔大惊间赶紧挺枪招架时,三国时代的第一秒杀牛人赵云早已一枪刺到,准确无比的正中吕翔咽喉,银枪穿喉而过,吕翔连喊都没机会喊上一句就翻身落马,而后赵云又举枪冲吕翔麾下将士喝道:“汝等听着,乌巢有变,吕翔挟私不肯让路,吾已刺死!汝等可速回本寨侯命,主公问罪,吾一人承担与汝等无关,若汝等再敢效仿吕翔阻拦不让,吕翔便是你们的下场!”
倒霉鬼吕翔的部下倒是十分知情识趣,见在千军万马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赵云已经犯了横劲,倒也不敢再上来送死,老老实实的退开让出道路,任由赵云率军通过自军防区,然后赶紧派人向大袁三公禀报自然不提。
统御的兵种也坑苦了赵云,如果麾下全是骑兵的话,那么赵云肯定还有机会及时赶到战场救援,可惜大袁三公的眼光放在那里,赵云的降将身份也放在那里,所以不管赵云如何的催促军队急行,全是步兵的赵云队伍速度还是说什么都快不起来,又在最后两座偏师别寨防区上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再所以当赵云好不容易在天色大明后抵达乌巢大营时,时间也已经晚了,还是彻底的晚了。
确实已经彻底的晚了,整个乌巢大营都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乌巢守军也已经被曹军尽数逐出了营寨,淳于琼还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逃在最前面,与赵云的队伍迎面撞上后,与袁谭公子走得极近的淳于琼还冲着赵云大吼道:“子龙,你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你早到片刻?乌巢岂能被焚?!”
赵云没时间和淳于琼解释自己来迟的原因,大概打听了一下乌巢营内情况后,赵云赶紧飞快建议道:“仲简将军,既然是曹贼亲率队伍偷袭乌巢,那么连夜奔袭七十余里又大战至今,眼下他的队伍必然是人困马乏难以再战,你我不如合兵一处,再去攻打曹军,若能擒到曹贼或是斩下首级,那么不仅将军可以将功赎罪,我军即便失了乌巢,也仍然能大获全胜!”
正担心怎么向大袁三公交代的淳于琼一听大喜,赶紧说道:“好!不过子龙将军,我昨天苦战一夜,已然十分疲惫,不知将军能否担任……?”
“请仲简将军为云掠阵!”赵云毫不犹豫的挥枪答应,主动挑起冲锋任务,淳于琼更是欢喜,赶紧急匆匆的组织了残兵败将,随着赵云的队伍重返乌巢,去与肯定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曹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