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尽快摧毁袁绍军的投石武器,尽可能的保护赖以坚守的营防工事,曹军队伍除了冒着生命危险不断抢修加固营防工事外,还先后六次派出敢死队突袭袁绍军的投石阵地,与保护投石阵地的袁绍军队伍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浴血奋战,难以数计的两军将士为此血染沙场,也有无数的两军将士为此壮烈牺牲,死伤同样众多,损失同样惨重。
精锐尽出的曹军队伍在战斗力明显更加出色,再加上很早之前就重视襄阳炮的操作训练,比袁绍军打得更准更快,所以曹军无论是在兵员伤亡方面还是在襄阳炮损失方面,与袁绍军的损失比都达到了一比二以上,但大袁三公到底还是本钱大底子厚,除了对自军士兵的贪生怕死和笨手笨脚颇为不满外,大袁三公总的来说还是相当满意这个襄阳炮对轰的战术。
让脾气暴躁的大袁三公满意这个襄阳炮对轰战术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可以摧毁曹军营前那些烦人工事,二是可以逼迫曹军离开工事保护主动出击,与兵力雄厚的袁绍军对拼人命消耗,所以不要说是二比一的损失比了,就是三比一的损失比,大袁三公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战术持续下去,再所以即便沮授建议只需对峙即可,不必耗费这么多人命钱粮与曹军对耗,许攸也建议分兵偷袭许昌去抄曹老大后路,大袁三公都一概不听,一个劲的只是打造襄阳炮与曹老大对轰,固执得就好象不正面击破曹老大就不符合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一样。
如此一来自然苦了本小利薄的曹老大了,保守的被动挨打迟早会营破身亡,全力反抗也抗不过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大袁三公,所以曹老大除了拼命打造襄阳炮与大袁三公对轰外,根本就找不出一条破解之策,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大袁三公对拼对耗下去,竭尽全力的延缓自己的败亡时间,苦苦挣扎着等待转机——准确来说是可能出现的转机。
天色好不容易黑了,在损失了八十余架削弱版襄阳炮后,大袁三公终于下令结束了第十天的襄阳炮对轰战事,象得胜的公鸡一样的昂着头领着队伍凯旋回营去了,紧张苦战了一天的曹军士兵则纷纷瘫倒在千疮百痍的战场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休息,战时担任辅助工作的老弱士卒与民夫则挑起了善后工作,或是抢救伤员,或是搬运尸体石弹,收集一切可以利用的军械物资,更多的人则是在抢修工事,填补被石弹砸坏的栅栏,夯补被砸倒砸塌的垒墙,挖开崩塌的壕沟陷阱,修补这道摇摇欲坠的工事防线,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的工事防线。
伤员的呻吟声在营地中回荡,绝望的气氛也笼罩在每一名曹军将士心头,窃窃私语间,无数的曹军士兵都已经在提出质疑,自军还要这样坚持多久?或者说自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多少时间?而看到将士们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曹老大嘴上虽然还在鼓励将士效力死守,心里却已经在流泪又流血了。
“画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进,情见势竭,必将有变。此用奇之时,断不可失!”复述着荀彧书信上的言语,一向乐观的曹老大也不由是谓然长叹了一把,“文若先生说得容易,也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做起来,实在太难了啊。”
叹息完了,曹老大摇了摇头,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把心中的悲观情绪赶出脑海,然后转向陪伴在一旁的荀攸问道:“公达,我们派去与陶贼联系的信使,可有消息?”
“回丞相,没有。”荀攸无奈摇头。
“都走了十三天了,也该回来了吧?难道路上出事了?”曹老大有些担心,又很快笑道:“肯定没被拦截,不然的话,袁绍匹夫也不会天天和我们对拼霹雳车了,肯定早就分兵去断我们的粮道,加促我军的断粮了。”
“丞相,请息声。”荀攸紧张的看看左右,低声说道:“请勿提断粮二字,我军补给困难,军中早有断粮传言,倘若士兵听到丞相言语,只恐会生出更多传言,益发的动摇军心。”
“公达所言甚是,吾受教了。”
曹老大点头,虚心接受了荀攸指出的自己失误,也就在这时候,终于有传令兵飞奔来报,说是派去与陶副主任联络的信使已经回到了官渡大营,曹老大一听大喜,赶紧领着荀攸等人急匆匆回到中军大帐,召见刚从昌邑回来的自军信使。而那名信使向曹老大见礼后,马上就取出了两个信袋,双手呈过头顶,恭敬说道:“禀丞相,这是徐州陶使君命小人带回来献给丞相的,陶使君还说,丞相只要看了书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曹老大也不说话,还亲自下座来接两个信袋,先拆开了一个信袋后,只看得信中书信一眼,曹老大就楞住了,疑惑说道:“飞火枪的枪药配方与制造方法?陶贼给吾这个有什么用?飞火枪袁绍军早就见过了,已经不可能在战场上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了啊?”
嘴上的奇怪说着,曹老大手上又飞快打开另一个用火漆封着的信袋,取出袋中白绢观看,然而又只看得一眼后,曹老大顿时就又楞住了,还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一旁的荀攸、郭嘉和程昱等人见情况不对,忙过来与曹老大同看那道书信,却见那块尺长雪白缣帛上,仅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乌巢!
“陶贼写这个地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