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倒也没有等多久,留下了桥蕤和秦谊率军五千守卫柴桑、历陵二城后,陶副主任很快就率军回到了皖城,鲁肃也奉命来到了皖城,与陶副主任、徐盛协商主持庐江郡治迁往皖城一事,见面后密谈时,陶副主任也对鲁肃被贬一事做出了解释。
“子敬,你确实是被冤枉的。”陶副主任开门见山的告诉鲁肃,“因为我军江东大计需要,我必须给你安这么一个罪名,背这口黑锅,你受委屈了。”
听到陶副主任这番话,内心多少有些委屈感觉的鲁肃也露出了满意笑容,然而陶副主任却话风一转,道:“但是子敬,你的罪名虽然是冤枉的,你受到的处罚却不冤,我把淮南二郡交给你,至今无法粮食自给的原因是天灾,我不怪你,可是我把淮南军队交给你,你却在一年时间内没敢过江一步,这也太让我失望了。”
“是,我知道你的为人谨慎,性格稳重,一年不敢过江一步是因为我们的水师太弱,你不敢过江弄险,可是这一年来长江以南的形势对我们多有利啊?袁术和刘繇两个匹夫打得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祖郎、严白虎、孙贲、吴景和许贡这些小军阀都敢从中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有利的局面,你手握淮南重兵,一举一动都可以左右江南局势!在长达一年有余的时间里,你却始终消极保守,既没有伸手浑水摸鱼,煽风点火让袁术和刘繇互相削弱;也没有左右逢源和袁术、刘繇处好关系,让他们主动有求于我军,与虎谋皮邀请我军渡江立足,白白浪费了一年多的宝贵时间,始终都是毫无作为,一切都必须要我事必躬亲,也一切都要我从头开始,你自己说说,我该不该给你这么一个惩罚?”
老实人鲁肃脸红了,很快就离席向陶副主任伏地请罪道:“肃确实贻误了许多宝贵战机,情愿领罪,还请主公再加刑罚,以惩鲁肃之罪。”
“子敬请起,战机虽然被你贻误了不少,但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事就这么了了吧。”陶副主任亲自搀起最早跟随自己的老走狗,又微笑说道:“夺了你的水师都督头衔,完全是形势需要,但巢湖水师归你掌管操练,鄱阳湖水师也继续由你组建指挥,待到时机恰当时,我再给你恢复水师都督的职位。”
“谢主公。”鲁肃赶紧道谢,又好奇问道:“主公,你故意宣称说肃是因为中了孙权之计,给肃以降职夺邑处分,到底是为了何意?那孙权诈降行骗,几乎坑了我徐州水师全军,罪该万死,主公为何还要故意抬高于他,诱使袁术匹夫重用于他,这是做何道理?”
“两个原因,第一是我要杀孙权小儿易如反掌。”陶副主任竖起了两个手指头,冷笑着说道:“孙权小儿到合肥时,在我面前到底说了多少真话,我无法判断,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至少在孙吴人质孙尚香这件事上,他没有说假话,袁术匹夫也确实不知道孙贲和吴景为了活命,曾经向我降伏,又把孙尚香交给我做人质这件事!”
“这个可能是很大。”鲁肃醒悟过来,附和道:“袁术匹夫性格多疑,又无容人之量,若是知道我军握有孙吴人质一事,定然不会将孙贲、吴景的队伍调派到春谷守卫渡口,也必然不会派孙权行诈降计,给孙吴军队暗通我军的机会。”
“就是这个道理。”陶副主任点头,又微笑着说道:“我还可以肯定一点,孙权小儿将来也绝对不敢向袁术匹夫主动坦白此事,因为袁术的多疑性格和刻薄为人放在那里,孙权小儿敢坦白这件事,就算不会人头落地,也必然是前程尽毁,所以我如果想宰他的话,简直容易得不能再容易,只要把孙尚香这件事往袁术匹夫面前一抖就是了,到时候孙权小儿还只会死得更惨。”
“主公所言极是。”鲁肃也是点头,道:“孙权小儿隐瞒其妹在我军之中充当人质一事,袁术匹夫若是突然知晓,必然怀疑孙权小儿居心叵测,暗通我军卖主求荣,孙权小儿也就离死不远了。”
明白了陶副主任故意抬高孙权小弟的第一个原因后,鲁肃自然少不得又问第二个原因,而陶副主任这时也笑得更开心与温和了,解释道:“第二个原因当然是孙权小儿的能力、智谋与野心,子敬你随我多年了,几时见过我中过别人的计?又几时见过敌人的诡计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可是孙权小儿却做到了,虽然他的目的没有得逞,但是他却让我无法分辨他的诈降真假,无法做到将计就计制订对策,反过来坑袁术匹夫一把,逼着我只能是命令你临阵退兵,保守为上!这样的诡计,这样的演技,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说到这,陶副主任又笑了笑,道:“更妙的是,这个孙权有能力有智谋,还更有野心,绝不可能永远臣服袁术匹夫之下,象这样的奸诈小儿,就这么杀掉实在太可惜了,与其暴殄天物,倒还不如把他留下,再出手帮他一把,给他一个在袁术匹夫面前露脸的机会,若是再能让他在袁术匹夫面前大显身手,更加获得重用,那么袁术匹夫的棺材也基本上有了订钉人了。”
“而且我军还握着孙权小儿的致命把柄,孙权小儿在袁术麾下越得重用,对我军而言也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