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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袁三公看似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心里却颇为满意杨长史的回答——毕竟这次吃败仗的是袁谭公子,陶副主任和杨长史身为胜利者,到了冀州后仍然如此的毕恭毕敬和低声下气,也算是给足了大袁三公的面子。所以大袁三公哼了一声后,又喝了一句,“回去告诉陶应竖子,这次的琅琊冲突就是因为他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吾怎么可能出兵琅琊?”

“是,是,小人一定转告,一定转告。”听出大袁三公话里没有杀自己的意思,杨长史大喜下当然又是连连磕头。

“起来吧。”得足了面子的大袁三公终于放缓口气,先是开恩让杨长史起身,然后又问道:“陶应这次派你来冀州,又是为了何事?”

“求和。”杨长史回答得飞快,拱手说道:“禀袁公,小人的主公陶应深知罪重,不敢与袁公天兵对抗,在琅琊境内与袁公的大军冲突,也是因为各种误会阴错阳差,不得不还手自保,但我家主公以下犯上,以子犯父,心中还是自知罪孽深重,故而特遣小使来冀州拜会袁公,负荆请罪,也请袁公看在我家主公的一片诚意上、看在主公夫人的情面上、看在主公夫人腹中的袁公外孙份上,宽恕他的这次过错,开恩撤回问罪大军,与我家主公重续盟约。”

说着,杨长史还拿出自己带来冀州的丰厚礼单,请大袁三公过目赏收,见女婿打了胜仗还这么谦卑恭敬,大袁三公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下来,旁边沮授则偷看了荀谌一眼,心说荀友若还真有识人之能,徐州的陶应小贼,果然奸猾油滑得厉害。

“礼物吾收下了,撤军和复盟的事,也不是没有商量。”大袁三公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不过吾的长子袁谭那件事,应儿又怎么说?”

“袁公,关于显思公子的事,小人正有要事想替主公向袁公禀奏。”杨长史赶紧双膝跪下,故意当着一大帮冀州重臣的面解释道:“请袁公明查,显思公子虽然一向与我家主公不和,但我家主公对显思公子是绝对不没有半点不敬之心的,琅琊冲突时,我家主公也本想只是把显思公子逼回莒县大营——谁曾想显思公子竟然自己打出了白旗,命令身边的所有将士放下武器投降,我家主公当时又不在阵上,待到我家主公赶到现场时,我军的无知将士就已经把显思公子拿下并俘虏了。”

“什么?显思是自己投降的?!”

“大公子是自己投降的?”

果不其然,杨长史这么一解释后,大袁三公顿时脸上变色,在场的冀州文武重臣也是一片大哗,对袁谭公子的印象分也一下降了五六十个百分点,袁谭公子在现场最大的党羽辛评则是又惊又怒,刚要开口喝骂杨长史时,一个绝不应该响起的声音却突然抢先响起……

“匹夫安敢胡言?辱我兄长?!”

大袁三公与冀州众文武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咱们的袁尚袁三公子忽然大喝着跳了出来,无比愤怒的一把揪起杨长史的衣领,凶神恶煞的大喝道:“匹夫!是谁教你说这样的话的?我的长兄是什么人?顶天立地,忠肝义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如何可能在战场上向汝等投降?你们一定是侥幸重伤我的兄长,这才把我的兄长生擒的对不对?”

“三公子,小人没敢胡说八道,是真的啊!”杨长史大声喊起冤来,“真的是显思公子自己放武器投降的啊,当时我们才有八百步兵冲进了显思公子的阵中,还在显思公子的百步之外,显思公子就已经下令投降了。”

“闭嘴!”袁三公子再次怒不可遏的大吼,然后呛啷一声拔出腰上配剑,把剑架在杨长史脖子上,大怒吼道:“闭嘴!汝再敢侮辱吾兄一句,吾立即送你归天!”

“三公子,你就是杀了小人,小人也是这句话。”一向贪生怕死到了极点的杨长史忽然也来了一点骨气,把脑袋一昂,大声说道:“公子如果不信,尽可派人到徐州打探,看看大公子是不是自己主动提出投降,还带着三千多骑兵投降?倘若小人说了半句假话,请公子将小人乱刀分尸!”

“匹夫!受死!”见胆大包天的杨长史一再卑鄙无耻的侮辱自己敬爱的兄长,三国时代数得着的好弟弟袁三公子彻底的忍无可忍了,突然大喝一声举起宝剑,向着咱们的杨长史脖子就是一剑斩下……

正所谓是做人难,做老实人更难,咱们一向口是心非的杨长史难得说一句老实话,却意外激怒了本应该最可靠的盟友!想知道袁三公子这一剑有没有替天行道,把助纣为虐、作恶多端的杨长史超度升天?请订阅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