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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度确实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陶副主任忽然开口,沉吟着说道:“让投降的田楷继续担任青州刺史当然是绝对不可能,不过,孔融和田楷如果以出任北海和东莱两郡太守为条件,向我那位岳父放下武器投降,我那位岳父却未必不能答应。”

沉吟着盘算了片刻,陶副主任摇了摇头,道:“我又犯过多算计的毛病了,现在岳父和青州联军的决战还没有开始,结果如何也未曾可知,我现在算计再多也是白搭,一个细微的变动就可能导致我的算计和安排前功尽弃,犯不着去伤那个脑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粮食收割入库然后再说。”

“主公所言甚是,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贾诩和刘晔等人都点头附和,然后陈登又补充了一句,“主公请放宽心,对我军而言,能避免与冀州军直接接壤固然最好,实在不能避免其实也无所谓,了不起就是每年多向主公的岳父进贡一些钱粮,就当是主公给岳父的孝敬,交一点保护费换取我军北线安宁,对我军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元龙所言甚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当一次三国活雷锋也无所谓。”陶副主任又抛出了一句让陈登和贾诩等人听不懂的话,心里也打肿脸充胖子的自我安慰道:“当一次活雷锋就当一次活雷锋吧,总之现在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到袁绍和曹贼翻脸开战,然后所有主动权就都回到我手里了。”

“活雷锋是什么意思?”陈登心中嘀咕,但陈登也早已习惯了陶副主任嘴里随时冒出来的古怪名词,只是感叹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青州平原郡境内,还有历城一带,这会应该到处都是金戈铁马,到处都是一片尸山血海,也不知道田楷、孔融这次的孤注一掷,到底能够打到什么样的地步?能否出现奇迹?”

“不可能出现奇迹,田楷的主力精锐大部分都赔在清河和平原了,现在他的队伍,在冀州军的主力面前没有任何机会。”陶副主任摇头,又道:“至于孔融的队伍,其实就和我们以前的徐州军队差不多,在袁绍军面前也没有任何机会。所以,我现在只希望田楷和孔融能不被突然出现的冀州主力彻底歼灭,能够活着逃回剧县和临淄,这样我才有报答他们的机会。”

……

昔日恩人田楷和孔融没让恩将仇报的陶副主任失望,当发现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着五万袁绍军出现在与青州接壤的清河国时,正在率军围攻平原城的沙场老将田楷立即就发现自己中了诱敌之计,也当机立断放弃攻打平原孤城,率军退往渡口着手准备渡河,并且抢在大袁三公抵达战场的头一天展开了渡河撤退的行动,袁谭公子被迫无奈,只能是立即率领平原守军出城追击,妄图迟滞田孔联军的渡河速度,为主力队伍抵达战场争取宝贵时间,然而却遭到了袁绍军叛将赵云率领的殿后军队的顽强抵抗,迟滞阻挠收效甚微。

青州联军的渡河撤退战打得十分激烈和惨烈,赵云率领的三千殿后军队抱着必死决心与袁谭军浴血奋战,从渡河开始一直打到深夜都没有结束,战场上到处都是尸山血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双方的损失都是异常惨重,死伤几乎达到了一比一的惨烈程度。而当袁谭好不容易在天色将明时,不惜代价的冲破赵云的阻击队伍,迫使赵云率军逃往下游渡河,得以率军杀到渡口时,田楷和孔融的队伍却已经是基本上都已经撤过了黄河,被袁谭军堵在北岸的士兵还不到千人。

暴跳如雷之下,袁谭公子下令将这几百名主动放下武器投降的俘虏全部屠杀,结果不仅导致了已经逃过黄河南岸的田孔联军群情激奋,同仇敌忾,还让正午时才抵达战场的大袁三公抬手赏了大儿子一记耳光,大骂蠢货儿子误事。可是事已经误了,田楷和孔融又已经退过了黄河重新布置黄河防线,所以大袁三公也没了办法,也只好是听了随军谋士荀谌的建议,一边着手准备抢渡战事,一边派人传令历城战场上的曹仁军队,命令曹仁军队务必尽快拿下历城,迫使青州联军放弃黄河防线,以便袁绍军主力渡河追击。

大袁三公的命令下达得异常轻松,殊不知此刻的曹仁将军、程昱谋士和刘皇叔,都已经在同样到处都是一片尸山血海的历城城下落泪大骂了,“天杀的陶应奸贼啊,你缺大德啊!你帮田楷匹夫破了我们的霹雳车,我们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这座易守难攻的历城啊?”

“将军,我们的攻城队伍又被贼军击退了!将士们伤亡很大,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继续强攻!军粮只有五天了,五天内拿不下这座历城,如果五天内后方的粮草送不上来,我们都得吃树皮草根了!天杀你的陶贼啊!”

顺便解释一下曹仁将军的军粮不足的原因,朋友们应该都记得,因为要使坏让袁绍军和徐州军陷入消耗战泥潭,抢先拿下历城逼青州联军退兵,所以曹仁将军之前很是急行军了一段距离,为了加快速度自然不可能携带太多粮草,临时派人回后方去筹措运输又需要时间,所以可怜的曹仁将军也只能是和刘皇叔叔一起……

“天杀你的陶贼啊——!”

第二百零五章 本性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