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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刘晔和陈应都不说话了,都象不认识一样的上下打量陶副主任,陈应还有点想上来摸摸陶副主任的额头,看看陶副主任是不是在发高烧说胡话?咱们的陶副主任却又义正言辞的说道:“当然了,出兵青州除了为了报答国恩与回报岳父眷顾大恩之外,我们也必须考虑一下亲情,袁谭匹夫与我军交恶,袁尚不仅是我嫡亲妻兄,还与我军最为相善,所以,拿下青州的功劳绝不能送给袁谭匹夫,只能送给我的妻兄袁尚!”

理直气壮的说完这番话,陶应又向陈应飞快吩咐道:“元方,替我回书与袁尚,文字你看着润色,具体内容三条,一是叫他放心,袁谭匹夫到了青州,我绝不会让袁谭有半点好受!第二是告诉他,我决定亲自领兵北上青州,全力为岳父拿下青州全境,借以报答岳父与妻兄的眷护大恩,所以叫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青州兵权从袁谭手里抢过来,不能把这个盖世奇功白白便宜了袁谭匹夫——当然了,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袁尚夺得青州兵权。”

“主公,这不可能吧?”用心默记内容的陈应听到这有些惊讶,赶紧提醒道:“主公,姑且不说袁谭负责青州战事已经是木已成舟,袁尚很难说服袁本初更换主帅人选,光是临阵换帅这个兵家大忌,就足以让袁绍不肯接受袁尚的这个请求。”

“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陶应笑笑,又道:“告诉袁尚的第三点,我军主力征战淮南半年有余,将领士卒都是万分疲惫,军需粮草也来不及迅速筹集到位,所以请他帮我在袁绍面前说几句话,让袁绍答应给我一点休整和准备的时间,等到今年徐州五郡的冬小麦收割入库之后,再让我出兵青州。而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袁尚可以想办法给袁谭施加一点压力,逼着袁谭提前出兵与田楷交战——这么一来,他也就有的是机会从袁谭手里抢夺兵权了。”

陈应肚子里的坏水还是少了点,听了陶应这番话后虽然明白了一些原因,可也不是完全明白,为了不致误事,陈应只能是恳求道:“主公,第三段话请让军师与子扬先生帮在下润色一下,在下才疏学浅,不是很懂主公的禅机。”

陶应笑着点头,旁边的贾诩和刘晔也是表示愿意帮忙,不过刘晔也有一点疑问,忍不住问道:“主公,你用缓兵之计争取时间,期间借袁尚之手逼迫袁谭提前与田楷交战,此计固然神妙,可袁谭也不是笨人,万一不肯中计,坚持要等到我军北上再出兵与田楷交战,那主公的安排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

“不急。”陶应再次摇头,微笑着说道:“先不说袁谭想要建功立业争夺嫡子大位的迫切心理,绝不容许他自己在平原干等下去,就算他有这个耐心,我也有办法让他失去耐心,沉不出气提前出兵开战。”

见陶副主任如此信心十足,刘晔也不好再说什么,老实协助着陈应当场在路边把给袁尚的书信写好,陶应验看满意后立即签下自己大名,用印后派快马密使送往冀州交与袁尚。那边陈应正在收拾笔墨,陶应却又阻止道:“元方,且慢,再替我拟一道书信。”

“诺。”陈应一口答应,摊开一块新白绢,一边重新提笔一边问道:“敢问主公,此书寄与何人?内容为何?”

“信写给田楷,内容,劝降。”陶应的简短回答惊得陈应手中毛笔差点落地,又缓缓说道:“再有,把袁谭怂恿袁绍逼迫我军出兵青州的情况,还有曹贼用天子诏逼我出兵青州的消息,都一点不少的告诉给田楷知道,然后告诉田楷,只要他率军向我投降,他将来仍然是一州刺史,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也只会有增无减!”

“主公,这不可能吧?”陈应又惊叫起来,“田楷对公孙瓒忠心不二,兵微将寡到了现在的地步都不肯向袁绍屈膝,怎么可能接受我军的劝降?”

“是吗?”陶应不置可否的反问,然后又微笑说道:“劝降是否能够成功,并不要紧,关键是先礼后兵,田楷对徐州有恩,不宣而战就对他下手,有失忠厚道义,所以这封信必须得写。再有,顺便把我在麦熟之后出兵的决定也告诉给田楷,让他心里有一个准备。”

见陶应如此信心十足,陈应也不再异议,赶紧埋头奋笔疾书,贾诩与刘晔暗暗钦佩陶应的举重若轻与处变不惊,也赶紧低声商议起招降田楷的具体可行之处。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仿佛野狼嚎叫一样的疯狂声音却在他们耳边突然响起!

“操你娘的曹阿瞒!见不得穷人喝完稀饭,老子刚拿下一个淮南,马上就煽风点火鼓动五路诸侯攻我坑我!想坑我?等着吧,来而不往非礼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天杀的曹阿瞒——!!”

……

做好了这些安排后,率领着徐州主力又行军了数日时间,咱们的陶副主任也终于回到了阔别半年之久的徐州彭城,抵达那天,彭城几乎是倾城出迎三十里,无数的军民百姓在陶商、陈登、曹豹与陈群等徐州文武官员的率领下,夹道欢迎陶副主任的凯旋之师,期间自然少不得一些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与痛失亲人的人间惨剧发生,咱们的陶副主任也少不得亲自下马,搀起几名焚香拜道的白发老人,一再感谢这些徐州百姓为自己成功讨伐逆贼袁术做出的默默贡献,感动得这些无知愚民是痛哭流涕,连夸陶副主任是全天之下最为亲民爱民的好刺史!好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