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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是乐极生悲,酒至半酣,正当陶副主任与一干走狗帮凶吸食民脂民膏把昂贵好酒喝得正高兴时,堂外忽然进来了一名卫士,将一道加急文书送到了陶应面前,说是留守后方的陈登与曹豹派快马送来的书信,有大事奏报。陶副主任也没有过于在意,一手端杯一手接信展开,低头再看信上内容时,陶副主任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手中的酒杯还砰然落案,溅湿了身上衣服。

说实话,陶副主任的新老走狗们还真是很难得看到陶副主任如此失态,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熟知陶副主任性格的鲁肃也赶紧站了起来,惊讶问道:“主公何事如此失惊?”

陶副主任脸色凝重,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曹贼用天子名誉给徐州下了两道天子诏书,一道诏书给我的兄长陶商,封我的兄长陶商为扬州刺史!第二道诏书是给我的,封我为领徐、扬二州州牧,令我出兵讨伐逆贼公孙瓒的部将田楷,荡平青州的公孙瓒逆贼队伍!”

陶副主任此言一出,贾诩和刘晔等权谋高手也是脸上马上变色,最擅长缔盟抗敌的鲁肃也有些吃惊,其他在场的徐州武将却是面面相觑,不知陶应为何失惊?其中陈到还道:“主公,曹贼以天子名誉封你为徐扬二州州牧,又封主公的兄长为扬州刺史,这是好事啊?主公为何不喜反惊?”

陶副主任苦笑了,片刻才说道:“好事?我表我的兄长为庐江太守,曹贼却以天子名誉封我兄长为扬州刺史,扬州五郡一国,目前我只拿下了九江庐江两郡,曹贼却迫不及待的封我为扬州牧,这也叫好事?这摆明了是想挑唆离间,让长江南岸的袁术、刘繇、王朗和严白虎等人对我生出敌意!”

“曹孟德此举定然还有后着。”贾诩分析道:“曹孟德封主公为扬州牧,让主公在名誉上统率江南群雄,江南群雄虽然必对主公嫉恨不满,却未必会对我军用兵开战,要想借江南群雄之手牵制骚扰我军,曹孟德就定然还有后着,策动挑唆袁术、刘繇等人出兵攻我。”

陶应点点头,拿起陈登的书信沉声说道:“是还有后着,而且还是很麻烦的后着,陈元龙在告急文书的背后,还奏报了一个尚完证实真假的情报——我军派往许都潜伏的细作奏报,有传闻说曹贼表奏了江夏黄祖为庐江太守,只是我军细作尚未证实消息真假与否,陈元龙与曹宏不敢疏忽这条重要消息,也顺便在书信的最后向我做了汇报——我怀疑,这条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有九成可能是真的。”擅长分析情报的刘晔也站了起来,道:“黄祖长子黄射在我军手中吃了大亏的消息,不可能瞒过曹贼在淮南的细作,曹贼也肯定是收到了这个消息,才故意策封黄祖为庐江太守,目的是想让独掌江夏的荆州重将黄祖对我军生出敌意,挑起我军与黄祖军的战事。而以黄祖暴躁狭隘的性格,受封庐江太守后,也必然以我军为仇敌,我军的庐江郡,今后怕是难得安生矣。”

陶副主任不置可否,一旁的徐州众武将却象是打了鸡血一样的纷纷跳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大吼大叫道:“主公勿忧!黄祖匹夫不来便罢,他若敢来,末将定让他有来无回!末将请令守卫寻阳,为主公防范黄祖匹夫!”

“主公,末将魏延也愿去守寻阳!若黄祖举荆州倾巢之兵而来,请为主公拒之!若黄祖统江夏之兵而来,请为大王吞之!”

“主公,不消被动守卫,末将许褚请领精兵两万西征,定斩黄祖匹夫首级献于帐下,以泄主公之恨!”

“末将陈到也愿请军西征!”

“好了。”陶副主任终于开口,先制止一干猛将的热烈请战,又笑道:“黄祖匹夫不足为虑,杀鸡焉用牛刀,何须各位将军动手,一员徐州牙将便足以让黄祖匹夫不敢越雷池半步矣。不足为虑,不足为虑,来,我们继续喝酒,继续喝酒,今日不醉不归,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改日再议!来,都坐下,喝酒!”

笑着,酒精考验的陶副主任还带头举起了酒杯,邀请众将一起喝酒,听到陶副主任这番奉承,徐州众将大部分都是喜笑颜开,纷纷坐下举杯与陶副主任共饮,贾诩、鲁肃和刘晔等谋士也是心领神会,全都闭嘴不提这些公事,惟有淮南名士蒋干蒋子翼先生很不识趣,摇头晃脑的说道:“主公,黄祖莽夫确实不足为虑,青州之事却不得不防,当年曹孟德入寇徐州时,徐州五郡先后告急,天下群雄纷纷束手旁观,惟有青州田楷统率孔融、刘备增援徐州,为主公之父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对徐州有天高地厚之恩。”

说到这,相貌儒雅不凡的蒋干先生还又摇头晃脑了一番,这才说道:“当年之事,曹孟德也是当事人之一,最是清楚事情经过与其中关系,现在曹孟德却偏偏假天子之诏,令主公率军攻打田楷,其真正目的,主公不可不加以深查。”

听到蒋干先生这番话,不要说鲁肃和刘晔等人悄悄翻起了白眼,就连出了名身居高位从不干正事的杨宏杨长史都有些奇怪了,心说陶应小奸贼是吃错药了,这家伙好象比我还蠢一点哎?连陶应小奸贼是不想过于张扬影响军心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陶应小奸贼怎么还重用这样的人?而咱们的陶副主任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举杯笑道:“子翼先生所言有理,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之时,喝酒,喝酒,此事改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