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此事,在下正有一事向主公禀奏。”鲁肃乘机说道:“在下想辞去徐州军师一职,请主公恩准。”
鲁肃此言一出,在场的贾诩和刘晔等人难免都是大吃一惊,陶应也有些惊讶,惊叫道:“子敬,不会吧?你竟然想摞挑子?”
“在下再斗胆恳请主公,让在下出任徐州水军校尉一职。”鲁肃再次语出惊人,又拱手诚恳的说道:“主公,在下这个徐州军师很不称职,在下不擅机变,一遇突然变故便常常束手无策,随机应变全劳主公自决,在下惭愧之至,其实早有辞去军师职务之心。不过在下生于江边长于水乡,对水战多有了解,算是小有心得,所以在下斗胆毛遂自荐,为主公操练水军,打造徐州水师,还望主公千万恩准。”
“子敬,人都是往高处走,你怎么恰恰相反?”陶副主任心中大喜,脸上却假惺惺的笑道:“放着在军队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不当,怎么偏偏要去当一个水军校尉,反过来接受曾经下属的指挥?”
“主公所言不差,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在下五行水盛,所以想往低处流。”老实人鲁肃难得说了一句玩笑话,又更加诚恳的说道:“主公,在下此举绝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有打算,在下确实认为自己并不适合军师这个位置,又认为自己只有到水上去才能更好的为主公效力尽职,还请主公千万答应,给在下一个一展所长的机会。”
说罢,鲁肃连连作揖恳求,情真意切之至,见老走狗鲁肃自愿降职留守淮南,陶副主任当然也是大喜过望,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子敬自己愿意,那我也就对不起最早跟随我的子敬了,允许你辞去徐州军师一职,让你留在淮南操练水军。”
鲁肃也是大喜,赶紧又向陶应行礼道谢,陶应则又说道:“这样,子敬,我向朝廷表你为九江太守,封你为徐扬水师都督,统率徐州与扬州两地所有我军水师,以及我军九江兵马。至于庐江郡,暂不设立太守一职,让徐盛领庐江郡相职务,率军镇守庐江,接受你的指挥,帮助你打造水师,蒋钦和周泰这些能打水战的本地将领,我也全都留给你。”
陶副主任这么安排等于是把新打下的地盘全部交给鲁肃管理了,为了方便鲁肃独掌淮南甚至连庐江太守都不设立,为鲁肃考虑得十分用心良苦,鲁肃受宠若惊之余,难免也是万分感动,赶紧向陶副主任双膝跪下,哽咽说道:“主公如此信任于肃,肃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保主公大恩之万一!”
“子敬请起,不必如此多礼。”陶应离席双手搀起鲁肃,又叹道:“子敬,说是把富甲天下的淮南交给你,实际上是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你啊,袁术匹夫把淮南搞得一团糟,我军想要恢复民生千难万难,徐州水师又基本上是从零开始,以后你恐怕有得辛苦了。”
“肃蒙主公重托,不敢自称辛苦,但肃一定会竭尽全力,以报主公知遇大恩。”曾经的九江小地主兼现在的淮南老大鲁肃发自肺腑的答道。
“我相信子敬一定会这么做。”陶副主任点头,又微笑说道:“还有一件事子敬必须上心,江东才俊极多,而我军武将稀缺的局面刚有改善,文职官员却又开始出现严重不足的情况,子敬坐镇淮南,务必要多多为我网罗人才俊杰,但凡有一技所长者,不必考虑他的出身与身份,只管大胆的任用和向我举荐,可否?”
鲁肃点头答应,把陶副主任的叮嘱牢记在心,那边刘晔却是羡慕万分,只恨自己从贼太晚,没能象鲁肃这样早早就登上陶副主任的贼船,不然的话,这次淮南大分赃肯定也有自己一份。惟有贾诩是不动声色,忽然开口说道:“主公,不设庐江太守虽是用心良苦,但需防有人乘机用间,依诩之见,主公不妨表兄长陶商为庐江太守,那就让用间之人无计可施了。”
陶应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这件麻烦事,自己如果不表奏一个庐江太守抢占政治上风,那么目前控制着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老大一旦使坏,故意封一个自己潜在的敌人为庐江太守,那么就算自己不用听曹老大的狗屁任命,自己的潜在敌人搞不好就马上变成现实的敌人了。想到这里,陶应点了点头,道:“文和先生所言大善,就表我兄陶商为庐江太守,不给曹贼可乘之机。”
……
恨陶副主任恨得蛋疼的曹老大为了时刻留意陶副主任动静,当然在淮南安排有细作监视徐州军队的动静,只是道路不通沿途又大半不被曹老大的队伍控制,消息难以传递,所以当曹军细作还没来得及把淮南战况的最终结果送到曹老大面前时,陶副主任征讨小袁三公得手的报捷文书和表奏文书,就已经通过畅通无阻的道路,提前送到了曹老大的新老巢——许都城中!
陶副主任的报捷文书与表奏文书名誉上是送给汉献帝,结果自然是先被送到了曹老大面前,而看完陶副主任自吹自擂的征讨袁贼得手报捷文书,曹老大的一张黑脸也气成了铁青色,拍着案几只是咆哮,“好你个袁术匹夫,竟然如此无能!才五个月时间就把九江和庐江全丢了,简直就是无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