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用客气,在下刚才已经说过,路见不平旁人铲,区区小事,那敢贪图姑娘的报答?”油头粉面忽然大义凛然起来,还又用担忧的口气说道:“可是大乔姑娘,在下是在为你担心啊,请陶基将军出面帮忙,你就一定得与陶基将军见面,陶基将军见了你的绝代容颜,又肯定会把你引见给徐州陶使君,万一陶使君逼迫于你……”
“只要徐州的大军能为小女的父亲解决今日之事,小女不怕……”大乔的倾城容颜上先是露出坚强,然后又露出羞涩,红着脸低着头说道:“只要陶使君能让李术将军不再追究今日之事,也不再追究小妹伤害李冠公子的事,不要说给陶使君做……,做妾,就是为奴为婢,小女也……,也心甘情愿。”
“好!就冲大乔姑娘的这份孝心,在下这个忙帮定了!”油头粉面恬不知耻的鼓掌叫好,然后又转向小乔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相信了我的吹牛了,为了救你准备牺牲自己了。你这个当妹妹的,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呸!”小乔红着脸呸了一口,哼道:“我姐姐就是太老实了,相信你的骗人鬼话,就你那模样,也能请城外的陶基将军出面?好吧,如果你真能做到,我给你为奴为婢!”
“疯丫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油头粉面叫好,后面已经传来了乔玄焦急的怒吼声,吓得乔靓和乔婉姐妹都是花容失色,也吓得那油头粉面赶紧从墙头消失。不过还好,乔玄连滚带爬的拿着金银冲到前院后,并没有马上找两个私定终身的女儿算帐,而是手忙脚乱的去开大门,一边开门一边飞快的说,“公子,谢仪在下已经拿来了,求求你快走吧,不然的话,在下一家可真要被你连累死了。”
说话间,乔玄已经打开了大门,快步出门去寻油头粉面答谢,可是乔玄前脚刚出门,后脚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突然就大叫一声娘啊!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张胖脸也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父亲,怎么了?”乔靓和乔婉大吃一惊,赶紧上来搀扶乔玄,可是刚刚到得门口向外一望,乔靓和乔婉也顿时呆住——大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徐州军队士兵!还不声不响的把乔府团团包围!
“伤我儿子的人在那里?在那里?!”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李术暴跳如雷的声音,飞快的向着这边逼近,“乔玄老儿!你一再拒绝我家提亲就算了,竟然还敢纵容你的女儿殴打我的儿子,勾结外贼伤害我的儿子,今天的事,你休想三两句话说清楚!各位兄弟,你们的带队将领是谁?打伤我儿子的那个奸贼抓到没有?”
不知是谁下了命令,徐州士兵让出了一条道路,曾经的皖县一霸李术领着一群持刀家丁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外号皖城银枪小霸王的李冠公子——手已经被挂在脖子上了。径直冲到了乔府大门前后,李术将军先是看看已经面无人色的乔家父女三人,狰狞一笑,然后又大吼道:“打伤我儿子的狗贼?在那里?”
乔玄父女三人更加面无人色了,旁边的人群中却站出了之前的油头粉面,从容不迫的微笑说道:“在这里。”
“父亲!就是他!”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看到油头粉面出现,胳膊已经挂在脖子上的李冠公子马上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吼叫了起来,“父亲!就是这个狗贼!就是这个狗贼让他的走狗打断了孩儿的手,又把我们家的八九个家丁砍成了残废!父亲,你快抓他!快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用我们李家的三十六道酷刑把他折磨死!父亲!父亲……,父亲你怎么跪下了?”
李冠公子叫嚷到这里就叫不下去了——因为他的保护神老爸李术已经扔下了武器,双膝跪在了那油头粉面的面前额头紧贴地面,颤抖得比乔玄父女还要厉害百倍。李冠愕然瞠目之余,忙又向李术问道:“父亲,你怎么跪下了?这个狗贼是谁?你为什么要向他跪下?”
“给老子闭嘴!”从来没舍得打过儿子的李术忽然跳了起来,一大巴掌甩在儿子的脸上,把可怜的李冠公子一颗摇摇欲坠的牙齿又飞出了口腔,然后李术一把将儿子按跪在地上,自己也又向那油头粉面双膝跪下,满脸汗水的颤抖着说道:“末将教子无方,犬子冒犯主公,末将罪该万死!请主公从重治罪,请主公从重治罪!”
油头粉面看着李术没有说话,可怜的李术将军却颤抖得更是厉害,贴地的额头处汗水都把地面濡湿了一大片,许久后,油头粉面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将军,之前我承诺过封你为庐江太守,是打算让你干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的好儿子却当街当众泄露徐州的绝密军机,差点就害死我徐州成千上万的将士,现在你的庐江太守是不用想了——既然令郎说你很擅长用刑和调查罪犯,庐江郡督邮(没有兵权)的职位很适合你,收拾一下,准备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