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陶应大声回答,又大声说道:“魏延将军,过来吧,荆州军队伍里没有伯乐,委屈你这匹千里马了,你倘若愿意归降于我,我不但会重用于你,还要把我绝对嫡系之一的丹阳兵交给你统属!”
魏延更是心动,低下头用眼角去偷看旁边陈就的眼色,陈就则犹豫万分,好半天才大声问道:“陶使君,你真不是在说笑?我若将魏延交给你,你真的把少将军还给我?”
“徐州陶使君说的话,几时失信于人?!”陶应大笑反问,又更加嚣张的说道:“说句不怕这位黄少将军伤心的话,我把他交还给你陈就将军,不过是丢了一只鸭子,可是你把魏延将军交给我,却让我得到了一只凤凰!”
黄少将军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嘴巴闭紧,只是在心里把陶副主任和魏延都恨到了骨髓里。而陈就在山上犹豫半晌后,终于还是转身对魏延说道:“文长,不瞒你说,在南阳时,我不只打算过提拔你为屯将,还曾经向邓龙将军建议提拔你为了曲长,可惜因为你的脾气和出身,都被驳了回来,荆州军队确实不适合你。到徐州去吧,陶使君是爱才之人,这点我早有耳闻,他的队伍不讲究出身,只讲究本事,是你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魏延也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向陈就拱手行礼,然后扔下武器大步下山,之前随着魏延下山突袭的三十来名荆州兵互相对视了几眼,也是纷纷的扔下了武器随魏延大步下山,陈就也没有阻拦。而在山下,陶副主任也已经解下了身上的亮银铠甲,只等魏延下山便要亲手披到魏延身上。两军之中几乎都是鸦雀无声,只有咱们的黄少将军小声提醒道:“陶使君,魏延听我的命令下山投降了,你该遵守诺言放我了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坑爹
托陶副主任当众承诺一定兑现的福,可怜的黄少将军终于还是得以灰头土脸的回到荆州军中,与陈就一起率领着残兵败将返回自家大营。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丢尽了颜面的黄少将军不要说是再和徐州军队争夺皖县城池的归属权了,就是陶副主任脑袋进水临时决定放弃皖县,黄少将军手里那点力量也别想什么再攻破皖县杀人夺粮了,所以都不用陶副主任开口要求,黄少将军自己就选择了拔营撤军,退兵三十里下寨,等待荆州军主将刘磐的抉择。
荆州军队拔营退兵的同时,许褚、曹性也率领着徐州步兵赶到了战场与陶副主任会合,稍一协商后,陶副主任选择了立即兵临皖县城下,要求皖县守将李术立即打开城门投降。而这么一来,心中有鬼的李术也就陷入了两难境界,有心想要按降书约定开城投降,害怕徐州军队识破自己的诈降性命难保;食言返反悔拒绝开城投降吧,皖县城里的门阀巨户又不答应,进退两难,犹豫难决。
再怎么进退两难也必须抉择,考虑到徐州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皖县城内的巨室大户也全都心向徐州军队,自付没有力量守住皖县的李术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履行了约定,在第二天上午率领城中守军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陶副主任指派堂弟陶基出面接受李术军投降,对李术相待甚厚,曹性则率领五千步兵入城接管城防,张榜安民,接着又厚赏降军将士金帛,并当天便整编李术降军,愿继续从军者留用,不愿从军者给赏归农,乘机将李术带来的四千地方乡兵遣散大半,李术心中惊慌,却又不敢流露惧意。
当天傍晚,陶基又出面邀请李术等降军将领到徐州中军大营饮宴,李术见有众将相陪,倒也没有过于担心,老实应邀赴宴,而陶基在酒席场上也没有耍什么花样,除了盛情款待李术等皖县降将外,还代表陶副主任对李术等人好言安慰,承诺重加封赏,还当场取出金银绸缎厚赏除李术外的所有将领,皖县诸降将个个大喜,李术见陶基重赏众人却不赏自己,心中难免又有些狐疑不定,还好陶基又马上冲李术笑道:“伯台将军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在下替兄长赏了皖县众将,却独独不与伯台将军赏赐?伯台将军可想知道原因?”
“术不敢胡乱揣测。”李术回答得十分得体,微笑说道:“术率皖县士民迎纳徐州大军,不过是因为荆州军残暴不仁,荼毒庐江百姓,为皖县万千生灵计与术之自保而行之,也不敢贪图陶使君赏赐。”
“伯台将军果然谦虚,难怪兄长对伯台将军始终赞不绝口,另眼相看。”已经学到便宜堂哥几分演技的陶基鼓掌大笑,又站起身来笑道:“不瞒伯台将军,其实兄长对将军也有重赏,只是这份赏赐太过贵重,不便当众出示,伯台将军请随在下来,基领你到后帐,单独向你颁发兄长赏赐。”
“太过贵重?不便当众出示?”李术生出了好奇也生出了贪心,赶紧随着陶基起身,在皖县众将羡慕的目光中与陶基携手进入了后帐,李铭与高宠等陶基部将则留下皖县众将饮酒做乐不提。
与鼓乐齐鸣、喧哗无比的前帐截然相反,单独立帐的后帐安静得出奇,帐内虽然也点满了灯火,帐中却只有三人在饮酒交谈,一个生得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高坐正中,两旁两个壮汉对面而坐,一个生得又高又胖腰大十围,另一个则是生得面如重枣彪悍异常。见陶基领着李术进来,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先是向李术礼貌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獠牙,这才开口说道:“伯台将军,咱们终于见面了。”
“陶基将军,这位是……”李术满头雾水的向陶基问道。
“给伯阳将军介绍一下。”陶基向那油头粉面伸手一摊,微笑说道:“这位便是我们徐州的刺史、左将军陶应,也是在下的堂兄兼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