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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是脏要紧,还是你们的命要紧?荆州暴军进了城,如果见到你们的模样,那还了得了?快,快涂。”

“不要不要不要,好脏好难看,父亲你要涂锅灰,涂你自己脸上好了。”

“妹妹,不许对父亲无礼,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还有父亲,不要这么急嘛,如果荆州暴军进了城,我们现涂锅灰也还来得及。”

“那我把这口锅放在这里了,你们俩赶快换旧衣服,越朴素越好,如果听到城外声音不对,就马上把锅灰涂满你们的脸,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父亲你怎么比隔壁家的大婶还罗嗦?哦,对了,爹,听说你也写了血书请徐州的陶使君来救皖县,是真的吗?”

“嗯,写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姐妹一句,徐州军队如果进了城,你们也得在脸上涂锅灰,千万不可大意。”

“为什么?徐州军队不是来救我们皖县的吗?”

“小心点好,听之前驻守在这里的邓当将军说,徐州那个陶使君不仅奇丑如猪,獐头鼠目,还好色残暴,连别人的妻子都不肯放过,如果让他看到你们姐妹……唉,当今世道天下大乱,你们姐妹怎么偏偏长成了这样?”

注:庐江郡治是在199年才从舒县搬迁到的皖县,目前书中时间为197年,所以皖县还不是庐江郡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君子出击

“主公,这该不会是袁术的二虎竞食之计吧?故意以皖县为饵,诱使我军为了皖县与荆州军翻脸开战,让袁术坐收渔利?”

偷看着陶副主任的神情和脸色,新成为陶副主任走狗不久的刘晔还有些拘束和拘谨,用词谨慎的发表自己的分析道:“袁术之前本已经不再指望荆州援军,忽然把居巢、皖县二城的钱粮送给荆州军,换取荆州军北上舒城救援,这点本身就值得怀疑,皖县守将李术却又在荆州军即将接管皖县城池时,突然公开宣布叛出淮南军,决定归降我军请求我军出兵接管皖县,这点就更值得怀疑了。”

见陶副主任没有说话,目光还看向自己,露出倾听神情,新走狗刘晔有了些底气,提高声音说道:“在下是庐江本地人,又曾出任过庐江郡相,与那李术接触颇多,深知那李术不仅是极得刘勋信任的心腹重将,且其为人贪鄙,喜欢阿谀奉上,对下却粗暴寡恩,横征暴敛,皖县在庐江算是数得着的富庶之乡,李术之所以能够出任皖县守将,完全是因其搜刮有方,能够替刘勋和袁术在皖县弄到大批钱粮,如此性格之人,怎么会为了皖县百姓而主动背叛袁术,又怎么会为了百姓主动来向我军请降?”

说到这,刘晔总结道:“所以在下认为,虽然还不能肯定李术请降一事是真是假,但以李术的为人与目前的局势,其中有诈的可能还是要大得多,对李术请降一事最好还是置之不理。而且荆州军目前已然兵临皖县城下,我军倘若出兵皖县,必然将与荆州军发生冲突,冲突不分胜败,也都会极不利于我军用谈判手段把袁术逼过长江的原订计划,进而还会给我军增加无谓伤亡,恶化我军与刘表本就不算友好的关系,影响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的大计,得不偿失,仅一利而有百害。”

新走狗刘晔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陶副主任始终都是不动声色,仅仅是又拿起李术那道鲜血写成的请降血书玩弄,上面不只有李术一个人的鲜血,还有二十三名皖县当地门阀士族的鲜血,目光中眼神游离不定,犹豫难决。

不只是陶副主任犹豫难决,旁边的贾诩和鲁肃也都是沉默不语,鲁肃与陶副主任相处时间最久,熟知陶副主任的性格为人,贾老毒物跟随陶副主任的时间,但擅长洞悉人心,掌握人性,早与鲁肃一样的了解陶副主任——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满脑袋的缺德坏水,同时又满嘴的仁义道德,喜欢作秀,喜欢以伪君子面目欺世盗名,坑蒙拐骗,对伪善名声尤其着重,所以贾老毒物心中再是赞同刘晔的见解,此刻也不想开口附和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