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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陶应反问道。

“荆州位居九江与庐江上游,从水路出兵袭取九江和庐江十分容易。”贾老毒物耐心解释道:“我军目前在长江之上没有水面力量,九江、庐江二地又距离徐州后方十分遥远,增援颇为不便,所以在下认为,我军在淮南立足稳固之前,主公最好还是妥善处置我军与刘表的相处关系,万不可结下死仇,迫使我军在淮南投入大量兵力物力,分散更加关键的北线力量。”

陶应缓缓点头,又懊恼道:“也怪我当时托大,觉得袁术匹夫人缘极差,刘表不可能出兵助他,出兵攻打淮南前没有派遣使者和刘表联系,争取他的支持或者中立,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主公,懊恼无用。”贾老毒物摇头,又盘算着说道:“依诩之见,主公最好还是先派一个使者赶往枞阳,先与刘表的援军取得联系,掌握他们出兵援救袁术的真正目的再做打算。诩有一事非常奇怪,那刘表不过一守门之犬,那来的如此胆量敢出兵帮助袁术抵抗我军?”

“我也奇怪这事。”陶应捏着光溜溜的下巴也是沉吟,“刘表和袁术虽然没有直接交过手,但是关系也一直不算太好,怎么就出兵救援袁术呢?”

……

陶应和贾老毒物在南下舒城的路上猜疑分析刘表出兵的真正用意,同一时间的枞阳渡口北岸,刘表援军的大营之中,正帅刘磐与副帅黄射的军中诸将也都齐聚帅帐之外,起因是刘磐与黄射率领水陆大军来枞阳之后,不顾小袁三公的再三恳求,连续四天都已经是按兵不动,不让水师继续顺江而下,到濡须口与淮南水师会合,也不肯派出马步兵北上增援舒城,同时小袁三公的使者又再三警告说徐州大军正在向着舒城飞快逼近,刘磐和黄射帐下有头脑的几员将领担心贻误战机,自然也就跑到了刘磐和黄射面前打听情况了。

“不要急?急什么?”面对麾下众将的追问,主将刘磐和黄射都是微笑满面的不肯解释原因,只是吩咐道:“都耐心等着,反正我们的军需粮草都是由淮南军队提供,犒赏士兵的酒肉也都是袁术掏的腰包,让你们吃饱喝好玩够还不满意?耐心等着吧,到了该出兵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出兵。”

“可是少将军,我军马步兵不如水军精锐,如果不尽快开赴舒城增援,待到徐州贼军四面合围,我军再想增援就难了。”刘磐麾下一员擅长用箭的黄姓将领提醒道。

“汉升无须焦急,此事我自有打算。”刘磐笑着继续故弄玄虚。

“自有打算?”一个满脸彪悍神情的年轻将领冷笑了起来,道:“怕两位少将军是没那个胆量吧?率军援救却按兵不动,每日里除了要加固营寨,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做,闷都把人闷煞。”

“甘宁,你刚才说什么?”黄射耳尖,顿时怒道:“你一个江上水贼,蒙主公不弃收录于你,也敢狂言无忌?”

“我那里狂言无忌了?!”

听到这样的吵闹,中军营外一个连中军营地都没资格进入的荆州军都伯摇了摇头,阴沉着脸转身就走,旁边的随行本队士兵忙问道:“老大,你怎么不等出兵的消息了?”

“等屁的消息!”那都伯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连这都看不出来?刘表老儿根本没胆子和徐州贼军开战,他出兵庐江又故意屯兵枞阳按兵不动,不过是想观望风色,看情况拣便宜!老匹夫,没卵子的老东西!”

“嘘,老大你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

“听到又怕个球?!我魏延早就不想给他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