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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正在悄悄晕红的吕蝶当然又哭了出来,陶应则一边爱抚着她的秀发,一边大声说道:“岳父,你承认我这个女婿也罢,不承认也罢,都请听小婿把话说完——岳父大人,虽然小婿不知道孟德公对你说了什么,可是从魏续将军的话里,小婿听得出来,孟德公这次确实是布置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想让小婿刚收降的将士再度哗变,给小婿制造一些麻烦。”

“不过!”说到这,陶副主任的声音忽然提到了最高,大声说道:“不过岳父,孟德公的计划再怎么巧妙,再怎么完美,有一个漏洞他缺是说什么都没办法弥补!不错,我射过一道箭书上城,可是岳父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我要射书招降于你,那我为什么不把箭书射到昌邑西门的城墙上,偏偏要多此一举,冒着被曹公队伍拦截的危险,把箭书射上由曹公队伍控制的南门城墙上?”

“这小贼怎么主公提起这个问题?”曹老大一楞——在曹老大的计划中,不管陶应如何的抵赖扯谎,招降箭书不射上西门,反而射上南门,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也是陶应无法弥补的谎言漏洞,现在陶应却主动的首先捅破这个漏洞,曹老大意外之余,难免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那是因为……”

吕温侯本想大吼,陶应却抢先吼道:“那是因为我想拯救于你,拯救昌邑城里的将士,还有城里的百姓!只要你答应投降,不仅保住你的全军将士性命,也可以让全城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所以我才没把箭书射上昌邑西门,派人冒险把这道书信射上了昌邑南门!”

“这……,什么逻辑?”吕温侯彻底被陶副主任绕糊涂了,数以万计的吕、曹、陶、袁四军将士也是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陶副主任的一片善心。

“好!好!”曹老大怒极反笑,也是拍着巴掌笑道:“陶使君果然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不过陶使君,吾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想救吕温侯和温侯全军的性命,那你为什么偏偏要把书信射上南门,而不射上你协同助战的西门?”

“因为一个人。”陶应回答得很郑重,然后陶应回头,向高顺招手说道:“高顺将军,请你上前来。”

高顺晕头转向的上前,走到了陶应身边,陶应拉起高顺的手,又转向吕温侯说道:“岳父大人,昨天傍晚我射箭书之时,昌邑的西门城防,是由高顺将军负责吧?”

说到这,陶应猛的提高了声音,怒吼道:“小婿请问岳父大人,以你的多疑和猜忌,如果小婿的箭书是射给高顺将军,请高顺将军把书信转交给你,你会不会相信?你会不会怀疑高顺将军已经被我收买,会不会我怀疑我的招降是计,是我与高顺将军联手用计害你?!为了不让你生疑,所以我才冒险,把箭书射上昌邑南门,因为我知道,镇守南门的是你的妻弟魏续,你唯一相信的将领!”

吕温侯呆住了,第一次发现事情还可以这么解释——陶应冒险把书信射上南门,是因为自己不相信守西门的高顺,只相信守南门的魏续!

“岳父大人,小婿再请问你!”陶应顺手拔出腰间宝剑,塞进了高顺手里,又向吕温侯大吼问道:“岳父大人,小婿那封所谓要你先杀魏续与魏夫人的亲笔书信,现在在那里,如果你拿得出来,就请高顺将军立即取下我的人头!小婿如果皱一下眉头,那小婿就是天下第一的伪君子!天下第一的卑鄙小人!”

曹老大的脸色发白了,说什么都没想到陶应竟然会猜到书信铁证已经被魏续销毁。陶副主任的眼角察言观色,心中暗笑,“老子就知道,魏续王八蛋绝对不敢保存那封书信。不过就算没被毁掉也没关系——反正老子从来不亲笔写信,不是老子的亲笔,老子照样可以抵赖不忍帐!”

吕温侯终于动摇了,转向旁边的魏续吼道:“匹夫,那封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信在那里,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信上真是写了要杀我,要杀我姐!”可怜的魏续将军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不过我怕书信不慎遗落,走漏风声,所以看完就烧了。”

“喂!”旁边的袁三公子叫了起来,说道:“叔父大人,吕布,口说无凭,实据为证,你们说有这封书信,现在又拿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