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就算鲁肃已经领教过陶应的毒舌功夫,也素来稳重冷静,也不禁被陶应的这一连串大骂逗得哈哈大笑,哨塔下方的徐州众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少人笑出了眼泪,笑疼了肚子,哨塔上的陶应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口沫横飞的滔滔不绝大骂不止,“张飞狗贼,你出生时是不是被扔出去过三次,而只被接住过两次?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相距甚远!你娘带你逛街,别人都问:大娘,你这头猩猩多少钱买的?!”
“陶应小贼——!小贼——!”
挑衅骂战不幸碰上了陶副主任,可怜的张三爷算是倒上八辈子的血霉了,不仅丝毫没能激怒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陶副主任,率先挑起骂战的张三爷反倒被激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之下,张三爷甩开上来阻拦的燕将十八骑,挺起丈八蛇矛夹动战马,不顾一切的就往陶应这边冲了过来,口中吼声如雷,“陶应小贼!受死!”后面的刘备军将士个个大惊,赶紧跟着冲了过来。
很当然的,埋伏在寨栏背后的陶军弓弩手,很快就告诉了张三爷千万别和陶副主任对骂,徐盛令旗一挥,数以千计的陶军弓弩手乱箭齐发,可怜的刘备军士兵挥舞圆盾格档间不知多少人中箭倒地,张三爷也连中两箭,狼狈不堪的逃了回去,退到射程之外继续大骂,寨栏后的徐州将士欢声雷动,疯狂嘲笑张三爷的沉不住气和刘备军的狼狈。
“还不肯走?是真来送死?还是坚决诱敌?”陶应眨巴着三角眼盘算,忽然瞟见几个中箭重伤的刘备军士兵在血泊中翻滚,陶应顿时心生一计,下了哨塔叫来许褚,向许褚吩咐道:“仲康,你率一千军队出营去战张飞,但千万记住,许战许退不许追,张飞如果败走,不管机会再好,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追!不然的话,军法从事!”
“得令!”许褚欢天喜地的下去组织军队了,陶应则又叫来老将袁忠,指着那几个在血泊中翻滚的刘备军伤兵命令道:“袁老将军,一会许将军出寨交战之后,你马上带人把那几个敌人伤兵抓起来,审问他们张飞为何单独来此搦战的目的。问出口供,立即报我,但记住,要分开审问,别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诺。”袁忠恭敬答应,又在心里嘀咕道:“我们徐州这位新使君,可真是狡诈多疑到了没边,连防止串供这样的细节都留心到了,老主公温厚笃纯了一辈子,怎么能生出一个这么狡猾的儿子?”
不一刻,许褚手提雪亮钢刀率军出营,与张飞队伍刚一对圆,二话不说就拍马舞刀杀上,那边张飞也不说话,挺起丈八蛇矛就与许褚战做一处,陶应率领众将在营门观战,袁忠也带十数人把几个刘备军伤兵擒回,分别审问军情不提。
许褚与张飞的斗将大战,自然是三国时代板指头数得着的巅峰对决之一,二将在阵中刀来矛往,奋战不休,当真刀刀都是力可开山,矛矛亦是势可破石,马蹄到处鬼神嚎,目前一怒应流血,喊声震动天地翻,杀气弥漫斗牛寒!只看得斗将素来弱势的徐州将士目不暇接,心惊肉颤,见多识广的刘备军将士也是个个惊叹不已,都道自己生平所见恶战,莫过于此。
许张二将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时,袁忠也带着俘虏口供来到了陶应面前,向陶应奏报道:“启禀主公,口供问出来了,几个俘虏都交代说,张飞匹夫是昨天夜里私自带兵出营来与我军交战的,几个俘虏又都说,环眼贼气不过主公你一再扬言要砍大耳贼脑袋,向大耳贼请战来与我军厮杀又遭拒绝,便悄悄领了本部人马连夜南下,来与我军厮杀。”
因为被罗贯中大神洗脑过深,深知张三爷暴躁脾气的陶应听了这样的口供,也顿时信以为真,毫不犹豫的下令道:“陶基、孙观听令,你们各率本部人马出营,孙观兵分两路包抄环眼贼队伍两翼,陶基你带君子军从西门出营,迂回去抄环眼贼的背后!”
“诺!”陶基和孙观欢天喜地的抱拳答应,飞快下去率领早已集结待命的本部人马出战,那边鲁肃则笑道:“主公,仲康将军正打得痛快,怕是又要埋怨主公了。”
“再委屈他一次,我只要胜利,不喜欢冒险。”陶应笑着答道。
又过片刻,孙观率先领着三千琅琊兵出营,兵分两路左右包抄向张飞队伍两翼,只有五六百人的张飞军上下心中惶恐,惊叫不断,张飞也有些心慌,卖个破绽掉头就走,正杀得性起的许褚毫不犹豫,立即提兵就追,尚未完成包夹的孙观不肯错失立功机会,也是眼皮都不眨的提兵就追,还有从偏门出营的陶基更是贪功,同样率领陶应最宝贝的君子军追杀而上。见此情景,陶应大骂许褚抗令之余,只得赶紧派出快马传令各军,命令许褚、孙观和陶基三将不得追赶,以免中伏。
收到陶应的命令,孙观和陶基倒是无可奈何的停止追击了,但是许褚却说什么都拉不住,还说什么回来再向陶应负荆请罪,陶应破口大骂之余,也只得留下鲁肃和徐盛守卫大营,亲自领了陶基和孙观二将率军追赶许褚,打算去把这个徐州军队最能打也最暴躁的许褚拉回来。
一口气追出了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拉住许褚的马缰,暴跳如雷的陶应正要挥鞭抽打抗令追击的许褚时,西北方向忽然尘烟翻滚,两千多步兵列队冲了过来,当先两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与陶副主任互相恨入骨髓的刘备和关羽,刘备还远远就大叫道:“三弟!三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