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先生还有何事?”袁尚惊讶问道。
“三公子,书信,还有礼物。”杨宏的脑袋还处于短路中,好半天才说出有条理的话来解释,“我主陶使君给袁公的通好书信,还有我家主公献给袁公礼物,都还在客栈里。哦,对了,小使还得换一下衣服,否则就对袁公太不敬了。”
看看杨宏身上的便衣,又看看杨宏精湿的裤裆,袁尚和审配哑然失笑,当下袁尚向审配吩咐道:“好吧,正南先生,你先陪仲明先生回客栈去取书信和礼物,顺便让仲明先生沐浴更衣,然后再带仲明先生到侯府拜见我父亲,不过动作要快,别让父亲久等了。父亲那边,我先去交代着。”
“公子,让小侄审荣护送仲明先生回客栈吧。”审配摇头,又低声说道:“这会大公子、郭图和辛评肯定都在主公身边,公子你一个人去见主公势单力薄,配随公子同去,也好和他们周旋。”
见袁尚点头,审配又赶紧补充一句,“哦,对了,公子最好再派人去知会一下田丰和沮授,把实情倾囊相告,请他们也速到主公面前共商此事,一定能为公子帮上大忙。”
“田丰与沮授从不介入我与大哥之事,能给我帮忙?”袁尚有些惊讶的问道。
“公子请放心。”审配阴笑答道:“田丰和沮授素来帮理不帮亲,我军与徐州结盟通好,对主公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们主公的忠心臣子,所以一定会给公子帮忙。”
“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旁边的杨宏大人越听越糊涂,那边袁尚却一鼓掌,连声叫好,又道:“袁芳是我同母之妹,陶使君向父亲求娶芳妹,娘亲出面介入此事也十分合适,就是不知道陶使君的容貌如何?能否让娘亲满意?”
说完了,袁尚又飞快转向杨宏低声问道:“仲明先生,请你如实相告,你家主公陶使君的容貌究竟如何?是相貌堂堂,还是不尽如人意?”
直到袁尚又问了一遍,晕头转向的杨宏大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向袁尚拱手说道:“三公子请放心,我家主公与三公子比起来,虽然处处不如,但惟独在容貌方面,小使斗胆夸赞一句,我家主公能够勉强与三公子不相上下。公子如果不信,在下还有证据,此次为了方便向袁公求亲,主公命高手匠人画了他的丹青画像,让小使带到了冀州,一会小使取来,可以请公子亲自验证。”
“好,太好了!”袁尚兴奋的又一鼓掌,然后飞快命令道:“仲明先生,一会你可以把陶使君的丹青画像带上,交给护送你的审荣将军。审荣将军,一会你把陶使君的画像交给我的卫士,他们会把画像送去请我娘亲观看。”
那边审配之侄审荣也抱拳答应,当下众人分别行事,袁尚和审配先安排了心腹去给另两名袁绍军重臣田丰和沮授报信,然后袁绍和审配又匆匆赶往袁绍的祁乡侯府,去向袁绍交代和解释阻拦斩杀杨宏一事,审荣则率领二十余人保护杨宏返回客栈,去那里更衣沐浴和取出书信礼物,同时潜伏在百姓人群中的徐州士兵也凑了上来,与杨宏取得了会合。
于是乎,至今还是晕头转向中的杨宏大人象是木偶一样,先被审荣带人押回了下榻的客栈,然后被随行的丹阳兵飞快塞进浴桶里,拿猪毛刷子匆匆刷去身上的尿水和眼泪,又手忙脚乱的给杨宏大人套上了徐州官服,梳洗打扮得焕然一新,最后又取出了陶应的通好求亲书信和礼物,硬是塞进了杨宏大人手里,那边审荣则不断催促,要杨宏赶快动身,以免时间久了夜长梦多。
被无数人反复折腾了许久,杨宏大人也冷静了许多,仔细检查了各种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以后,杨宏大人先是命人取出礼物送给审荣的随行士兵,然后亲自把一个锦囊的明珠塞进审荣手中,审荣谦虚时,杨宏又道:“将军千万不要客气,救命之恩无意为报,区区薄礼,还请将军千万收下。除此之外,小使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千万如实相告,为什么袁公的大公子如此仇恨在下,二话不说就要砍在下脑袋?为什么三公子又如此善待在下,甘担罪责把在下从刀下救出?”
审荣笑了,先看了看左右,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杨先生,你是烧香拜错山门了,如果你是先去拜见我家三公子,或者先拜见末将叔父,甚至先与末将见面,那么就绝对不会有法场之事,先生也一定能顺利见到主公。可是先生你走错了山门,偏偏去了郭图那里,那郭图可是大公子的绝对心腹,大公子岂能不将先生你欲杀之而后快?”
“为什么?为了什么?”杨宏更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