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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想离间吕布军?”陈登醒过味来,道:“主公虽有收买笼络陷阵营之心,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现在主公明知吕布生疑就要召回陷阵营,又故意厚赐陷阵营,吕布必然更生怀疑,高顺、曹性和这两百名陷阵营回到兖州之后,必然要被吕布责备甚至刁难,高顺、曹性和陷阵营无辜受罚,想不生出吕布之心也难了。”

“答对了!”陶应弹了一个响指,然后又狞笑说道:“紧接着,我就借口吕布反悔绝情,乘机切断对吕布的粮草武器供应,没有了徐州的钱粮支持,吕布必然不是袁曹刘三家联军的对手,等到吕布兵败身亡,这些陷阵营将士不仅要乖乖回到我的怀抱,还会给我带来更多的精兵强将!”

陈登鼓掌,笑道:“主公放心,在下这就去安排,依在下之见,主公完全可以赏赐更厚一些,反正就是一锤子买卖了,赏赐越重,陷阵营将士就越念主公的恩情。而且陈宫还在信中提到,吕布还要求把陷阵营在徐州得到的赏赐都退还主公,说不定这些东西还会回到主公手里。”

“元龙之见,正合我意,可速行之。”陶应笑得比曹老大还开心。

“且慢。”鲁肃赶紧阻止,又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此计虽妙,可吕布兵败身亡之后,曹军与我军接壤,我们的北部可就永无宁日了。”

陶应又笑了,但笑容却颇为苦涩,淡淡说道:“子敬,现在有吕布在,我们的北线又何尝有一天的安宁?我放着江南的刘繇、严白虎和王朗等庸碌无能之辈不去收拾,偏偏要把徐州主力的七成放在北线,难道不是在防着我这个岳父?曹贼虽然奸诈,但行事还能讲点规则,能够权衡利弊,趋利避弊,和他接壤可防可和甚至可以联手,但是和我这位老岳父接壤,我那怕是把他所有军队养起来,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他也随时可能拿我的钱粮做军资,来抢我的徐州和来要我的命啊。”

说到这,陶应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上,吼道:“所以,我这个老岳父不除,徐州的北线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

第一百零六章 种子

看到陈登和杨宏又一次送来的丰厚赏赐,曹性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当然是又一次的喜笑颜开,假惺惺的一再谦虚和推托,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鬼话,更加假惺惺的不肯接受陶应的赏赐——然后就毫不客气的收了。惟有高顺是坚决拒领赏赐,还一再向陈登和杨宏拱手说道:“烦劳二位大人将赏赐带回去,请告诉陶使君,他之前给我们的赏赐就已经足够丰厚了,高顺等毫无尺寸之功,实在无颜再受使君厚赐。”

“高将军,将军太谦虚了。”陈登笑了,笑吟吟的说道:“谁说将军这支队伍毫无尺寸之功了?将军的队伍帮我徐州军队练兵,未到一月,徐州军队虽未脱胎换骨,但军心和斗志却都已经有了显著提高,这点我家主公是心知肚明的。这点微末薄礼,正是我家主公对将军的感谢,也是我家主公对将军倾注在徐州军队身上的心血的肯定啊。”

“是啊,高将军就请不要推辞了。”杨宏也满脸谄媚的说道:“将军坚决不收,是否因为将军嫌太少了?如果是这样,请将军不必客气,尽管开口,我等定当禀明主公,为将军再请一笔赏赐。”

“那里,那里,使君已经赏得太丰厚了。”高顺赶紧摇头否认,旁边的曹性则劝道:“高兄,陶使君是一片好意,又是我军盟友,主公将来的女婿,高兄你如果执意拒绝陶使君的好意,扫了使君的连绵,将来主公如果责怪下来,高兄你也不好在主公面前交代啊。”

高顺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陶应的好意,谢赏之后,高顺又当众宣布,“帮陶使君练兵,全赖陷阵营将士用力。来人,将使君赏给我的黄金布匹,全部平分给陷阵营将士,我本人一两黄金和一尺布都不留!”

话音刚落,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已经都是一片感激之声,曹性有些尴尬,杨宏悄悄骂高顺脑残,陈登则暗暗钦佩,又向高顺和曹性拱手说道:“高将军,曹将军,还有一件小事,我家主公见两位将军练兵有方,助我军训练士卒效果显著,想请二位将军和两百陷阵营将士在徐州多留一月,再帮我们练一个月的兵,巩固一下之前的训练成果,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当然了。”杨宏抢着补充道:“延长的一个月时间内,两位将军与各位陷阵营勇士的一切待遇照旧,如果两位将军觉得在下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也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尽力弥补,保管让两位接和陷阵营将士满意。”

要说起来,能够在淮南第一马屁精杨宏大人的盛情款待下还说不好的人,这世上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所以听到杨宏和陈登这么一说,在场的陷阵营将士和曹性难免都是眼睛一亮,几乎都是脱口就想答应,也更想多在徐州驻扎一个月,多享一个月的福。还好,高顺这次反应很快,怕曹性开口误事,便抢着说道:“二位大人请见谅,此事末将无法做主,必须征得主公同意,末将等人才能延长驻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