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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与陶应奸贼谈话没有?”糜竺不死心的问道。

“交谈了几句,陶应奸贼感谢了小妹对曹灵的照顾,但这个奸贼对小妹非常警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言语。”糜贞答道。

“这很正常,陶应小儿奸猾过人,是不可能随便露出破绽。”糜竺点头,对妹妹的信之无疑,然后糜竺又试探着问道:“妹妹,那么陶应奸贼有没有对你……?或者,你有没有试着与这个小贼走近?”

糜贞的俏脸终于红了,硬着头皮的说道:“兄长,当着曹灵的面,小妹怎么能……?曹灵的脾气,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素来的自私自利,怎么可能容忍小妹与她的丈夫……在一起?还有,当着曹灵的面,陶应奸贼怎么方便与小妹……,那个?”

曹灵的恶劣性格是糜竺早有耳闻的,加上老陶家的老走狗曹宏汲取了之前的教训,现在把徐州刺史府看守得比大牢还严,糜竺的其他眼线根本就别想踏进刺史府大门一步,完全都是糜贞的单方面证词下,糜竺自然也就只能选择相信,便又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不出意外的话,陶应奸贼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徐州了,曹灵与你是闺中好友,你可以借口探望于她,常去刺史府走动,一有机会,就可以立即按计行事,为你的二哥糜芳报仇!”

糜贞神色黯淡了下来,犹豫了许久后,糜贞先是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兄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陶应奸贼虽然害了二哥,可二哥也有不对的地方,陶应奸贼,还几次邀请兄长你重新出仕……”

“妹妹,你动摇了?还是你与那奸贼见面后,与他旧情复燃了?”糜竺沉下了脸,向糜贞呵斥道:“或者说,妹妹你忘记你在祖宗灵堂中立下的誓言了?”

“小妹时刻不敢忘怀。”糜贞声音有些颤抖,低声说道:“小妹自幼父母双丧,是两位兄长把小妹抚养长大,二哥既是小妹的兄长,也是小妹的父母,兄长不幸被陶应奸贼残害,小妹自当为他复仇。如若不然,小妹到了九泉之下,必不容于父母家人。”

“你记得这些话就好。”糜竺满意冷哼,又哼道:“陶应奸贼邀请你兄长重新入仕,你以为他是好心?错了!这个伪君子是在树立他以德报怨的虚伪形象,想让天下人都认为,他是一个不计前嫌的大度之人,让他可以更进一步的招摇撞骗,欺瞒世人!”

哼着,糜竺又恨恨的说道:“况且,你的兄长也不是那种甘为牛后的人!陶应奸贼的心腹现在已经有了陈珪父子和鲁肃,那里还有为兄的位置?你的兄长如果向他低头,不仅注定得不到重用,也更不会得到信任,还会受尽世人耻笑!嘲笑!正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不管陶应奸贼如何得势,为兄都绝不会为他卖命!只有玄德公,才是为兄心目中的仁君圣主!”

糜贞的神情益发黯淡,轻轻低下螓首,糜竺还道是自己话重了些,便放缓口气说道:“妹妹,为兄的话虽然重了些,也不该叫你去做这些事,但是为兄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你的兄长,我的亲弟弟,为了他报仇!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妹妹你多想一想吧,为兄就不唠叨了。”

说完了,糜竺背着手扬长而去,留下糜贞在闺房默默流泪,泪湿衣襟。

……

儿女情长差不多了,还是来看看陶副主任麾下的徐州军队的情况吧,通过与小袁三公的正面对决,发现徐州军队的战斗力仍然远远不足后,为了把这些帮凶走狗打造成一支满意的精兵,陶应除了加强军队训练之外,再有就是借着吕温侯遣使借粮的机会,乘机向吕布军使者王楷提出请求,希望能从岳父那里借来一些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老将,帮助徐州军队提高战斗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因为很顺利的就从陶应这里借到了五万斛宝贵军粮,王楷自然不好意思拒绝陶应的要求,马上就拍着胸口向陶应担保,说是一定请吕温侯答应这个请求。陶应大喜,马上派出徐州新任长史杨宏陪同王楷押粮北上,去山阳拜见吕温侯交涉此事,还点了名要借张辽与高顺二将,做为回报,陶应还承诺将在钱粮方面全力支持吕布军夺回东郡。

陶副主任的专用外交骗子杨宏第一次出手非常成功,见女婿二话不说就送来了五万斛在乱世中比黄金还宝贵的粮食,又承诺将来还会继续借粮,吕温侯大喜之下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女婿的请求。而陈宫也觉得这是一个与陶应通好的大好机会,同时还可以乘机了解徐州军队的虚实,所以陈宫也没有反对,还建议吕温侯马上派人南下,趁热打铁拉好与富庶徐州的关系,建立铁杆盟友的友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