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孤还有反败为胜的转机?”
小袁三公有些动摇,旁边的杨宏却阴阳怪气的说道:“二位先生,怎么坚持与那周瑜逆贼一个口气?我军坚持与陶应小贼对峙,确实有可能坚持到陶应小贼的后方生变,可是到时候主公与陶应小贼拼得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其他诸侯怎么办?”
“就算便宜其他的诸侯,也绝不能放过陶应小儿!”金尚愤怒的说道:“且不说陶应小儿后方生变后,我军还有机会拿到部分徐州土地,就算得不到一尺一寸的徐州土地,我军也必须除掉陶应小儿这个奸贼!去年的广陵,现在的相县、黄山和睢水几场大战,我军早已和陶应小贼不共戴天,而陶应小贼自领兵以来,区区一年多点时间就把元气大伤的徐州五郡打造得能与天下任何一个诸侯单独较量,假以时日,陶应小贼羽翼丰满,那我军不要说是报仇雪恨了,能挡得住陶应小贼的反扑侵略就不错了!”
“主公,元休先生说得对,陶应乃世之奸贼,不早图之,后必为患!”舒仲也是附和道:“为我军长治久安计,还望主公莫要轻弃前功,只要灭了陶应这个险恶奸贼,主公今后便可高枕无忧矣。”
“两位先生此言差矣,灭了陶应奸贼主公就可以高枕无忧,怕未必吧?”杨宏笑得更是阴阳怪气,冷笑说道:“灭了陶应奸贼后,徐州不管为谁所得,两位先生又能担保他们一定会与主公友好相处,永不相反?既如此,主公又何必耗费钱粮军队,坚持与陶应奸贼死战,最后又白白便宜别人?”
说罢,杨宏也不理会金尚和舒仲等人的愤怒反驳,只是转向小袁三公说道:“主公,微臣不懂军事,但也知道兵者利也,现我军连遭失败,实力大损,已经暂时无力吞并徐州五郡土地,既如此,主公又何必牺牲麾下将士,耗费淮南钱粮,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帮助他人夺取徐州?还让世人耻笑?”
“言之有理。”素来自私自利的小袁三公被杨宏的话打动,点头说道:“再打下去空耗钱粮兵力,还只会便宜其他奸贼,对孤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如早早退兵,待到重整兵马之后再来复仇!”
“主公圣明,微臣钦佩之至。”杨宏大人笑得十分开心。
“主公,不可啊,此时撤兵,不仅前功尽弃,还会养虎遗患啊!”金尚和舒仲一起大急。
“二位先生,你们如此坚决反对主公撤兵,是何缘由?”杨宏阴冷的问道:“如此的置主公与淮南利益于不顾,只会杀那陶应奸贼一人,这样的行事作风,怎么与那周瑜逆贼一模一样?周瑜逆贼的罪行未暴露前,二位先生就与他常有往来,甚是交好,二位先生难不成……?”
“杨宏小人,你这话什么意思?!”舒仲和金尚都又惊又怒的大吼起来,也一起握紧了拳头,杨宏则把三角眼翻成白眼,一副你耐我何的欠揍表情,全然不顾周围的袁术军文武对自己都是一片厌恶表情。
“住口!”见杨宏犯了众怒,小袁三公这才开口喝住众人,又向杨宏呵斥道:“议事就议事,提那个周瑜逆贼做什么了?孤决定了,全军立即拔营起寨,撤回寿春!”
“主公,不能撤啊!”金尚大急,赶紧向小袁三公双膝跪倒,焦急说道:“主公,就算主公不愿再打下去,也不能立即撤退啊,现在我军正与陶应奸贼对峙,匆匆撤兵,陶应奸贼必然出兵追击,我军人心慌乱,必然又要吃大亏啊!”
“主公,陶应奸贼刚刚攻下黄山大营,队伍疲惫,无力追杀,正是我军撤退的大好机会!”杨宏赶紧反对,又自告奋勇道:“若陶应奸贼真来追杀,臣愿舍生忘死,辅佐主公麾下的大将断后,拼死为主公挡住追兵,掩护主公大军撤退,以尽微臣忠心!”
“仲明真乃吾之忠臣。”小袁三公欣慰万分,又道:“孤意已决,立即拔营起兵,连夜撤退,陈兰与杨宏率军断后,众人休得再劝,多言者斩!”
袁术军文武官员无可奈何,只得一起唱诺答应,又一起在心里嘀咕,“但愿上天开眼,让杨宏这个小人死在战场上,死在乱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