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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你疯了?”刚一出帐,纪灵马上就提起周瑜的衣领,压低了声音咆哮道:“我军远道而来,立足未稳,陶应小儿比我军先抵战场,定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此时出兵,能有多少胜算?”

“将军所言极是,此时出兵,确实凶多吉少。”周瑜不动声色的低声答道:“但此时稍微小败,远胜过将来大败,主公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决定了的事,现在谁能劝得回来?与其触怒主公,不如暂顺主公之意,待得阵上小挫之后,主公也就能冷静下来,再想劝说主公慎重行事,也就容易多了。”

纪灵恍然大悟,赶紧放开周瑜,又向周瑜赔罪,周瑜微笑着表示无所谓,又在心里恶狠狠的嘀咕,“陶应小儿,你以寡敌众,我看你有没有胆量第一战就诈败诱敌,动摇你的军心,泄掉你的士气!”

不一刻,小袁三公亲自领军来到睢水河畔,往北仔细一看时,果不出袁术军文武将官所料,徐州军队果然已经在睢水北岸修建了大量防卫工事,依托睢水布防,紧紧扼住了袁术军的北上咽喉,各营各寨都立于险要之处,正面强攻十分困难。见此情景,小袁三公早就被称帝野心冲昏了的头脑也终于冷静了一点,知道这一战绝对不象自己预想中那么好打,黄口小儿陶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毕竟,小袁三公也是打过一些胜仗的人,虽然这些胜仗都是在周喁、周昂、陆康和刘繇等菜鸟中的菜鸟身上取得的,但也实实在在的积累了不少沙场经验,对面的敌人强弱如何,小袁三公还是能看得出来一点。

这时,收到消息的陶应也已经亲自率领大军前来迎战,两军隔水摆开阵势,小袁三公催动僭越所制的八马大辂与两排龙凤旌旗,率领众将来到睢水桥南,用手中更加僭越的金刀指着北岸的陶应大骂,“黄口小儿,心如虺蝮,竟敢掘开淮河大堤,淹我将士,如今孤亲率天兵至此,再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陶应也率领众将策马来到桥北,用马鞭指着袁术破口大骂,“无耻老匹夫,侵我徐州土地不算,还墨我玉玺,我问你,我要你转献圣上那枚传国玉玺,为何至今还未送到天子驾前?汝这背义无行、寡廉鲜耻,僭越犯上的无耻匹夫,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我替你娘惭愧,生一头猪都比你生你强!”

“小儿——!”对自己出身万分骄傲的小袁三公暴跳如雷了,大吼道:“谁能吾擒下陶应小儿?”

“末将愿往!”大将乐就拍马出阵,挺枪上桥,口中大喝,“陶应小儿,受死!”

乐就的话音未落,投入陶应麾下就几乎没有斗将机会的许褚早已提刀奔出,在桥上迎住乐就,乐就挺枪来刺,却被许褚左手一把揪住枪杆,右手大刀砍出,正中乐就脖颈,将可怜的乐就将军连头带肩砍下,然后许褚狂吼道:“还有谁敢来送死?乘着今天君子军不上阵,过来让吾杀一个痛快!”

“干!”后面的陶基用从二哥那里学来的脏话骂了一句,很是郁闷徐州军队的战场选择在了睢水河畔,导致君子军的三大猛将吕步、关宇和张非都无法上场,君子军的拿手斗将绝技也毫无用武之地——这也是小袁三公麾下众将都值得庆幸的好事。

在袁术军队伍里武艺排得上号的乐就才一合就被许褚砍了,小袁三公麾下众将当然是个个心惊胆战,勇猛如纪灵和桥蕤也脸上变色,知道桥上这个大胖子绝非自己可敌,周瑜更是脸色发白,暗骂上天无眼,怎么让陶应小儿麾下出了这么一员猛将?——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袁术匹夫,受死!”见无人上前迎战,许褚干脆提刀拍马,径直杀向大辂金车上的小袁三公,小袁三公魂飞魄散,赶紧催使众将上前迎战,却被几乎憋出内伤的许褚一刀一个,连杀两员袁军将领,第三员袁术军将领看准许褚动作,挺枪来刺许褚背后,许褚听到风声闪过,再次左手抓住枪杆就势一抡,将那倒霉的袁术军将领连人抡起,惨叫着飞入睢水河中,余下的袁术军将领更是个个魂飞魄散,不敢再上前送死,许褚夹马又冲,所到之处如波开浪裂,无人敢试其锋,眼睁睁看着许褚冲到小袁三公车前,小袁三公惨叫出声,赶紧跳车步行逃命。

“匹夫那里走?”

许褚骑马速快,转眼追上小袁三公,挥刀就砍时,旁边周瑜却扑了过来,红着眼睛挺枪猛刺许褚——周瑜也是急了,如果小袁三公被许褚干掉,那么借小袁三公的手给基友报仇的一切努力,也就全部泡汤了,所以明知武力不如许褚,周瑜还是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而结果也果不出料,许褚只一刀砍在周瑜的枪杆上,光靠攥牛倒行的蛮力就把周瑜的虎口震裂,也把周瑜的铁枪震得凌空飞出,但周瑜不肯死心,又和身扑上,双手紧紧抱住许褚粗腰,口中大吼,“岳父快走!”

“匹夫!”眼看就有机会一战擒下小袁三公的许褚大怒,不及收刀直接一肘子砸在周瑜背上,周瑜肋骨当场断了两根,口中也喷出鲜血,但周瑜还是抱着许褚不放,嘴里只是大吼,“岳父!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