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叔继续掩面痛哭,心里飞快盘算,“继续坚守?还是弃城而走?孔融和田楷那边的调和使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刘皇叔在小沛城墙上飞快盘算的时候,徐州军队这边,陶应终于下达了投石攻城的命令,十架襄阳炮一起装上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巨大石弹,再一起砍断拉紧投臂的绳索,投臂下端的重物筐猛力下坠,石弹被杠杆原理抛出,呼啸着飞向了三百步外的小沛城墙,其中两发石弹准确命中小沛西门城楼,惊天动地的巨大破裂声中,砖木结构的小沛城楼轰然倒塌,活埋了无数藏在楼中的刘备军弓弩手,声嘶力竭的惨叫惊叫声音,也马上在小沛城墙上回荡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打这么远?!”
刘备三兄弟目瞪口呆的时候,又一枚石弹从天而落,砸到三兄弟左近的士兵队伍中,五六个刘备军士兵被当场砸成肉酱,但石弹余势未消,砸到城墙上入地五尺,复又弹起,又砸中了两个来不及逃跑的刘备军士兵,把一个士兵的胯骨砸得粉碎,又砸断了另一个士兵的双腿,两个刘备军士兵哭喊惨叫,余下的刘备军士兵个个魂飞魄散,惨叫着四散奔逃,慌不择路间还有士兵摔下城墙,刘备三兄弟的嘴巴也彻底张到了耳根,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枚石弹也飞了过来,其中三枚砸到了城墙侧面,把砖土结构的城墙砸出了三个几尺深的大坑,另一枚砸进护城河,溅起好几丈高的水花,另外两枚砸到护城河边上,砸垮了一段河堤,还有一枚越过城墙,直接飞进了小沛城中砸中了一间民房,把那间民房砸得瓦穿梁断,当场倒塌,绝望的惨叫惊叫声,也同时在小沛城中和城墙上回荡了起来。
第一轮石弹投罢,陶应拍马登上防马墙,远远的冲着刘备大笑说道:“大耳贼,很奇怪我的霹雳车为什么比你的霹雳车打得远吧?实话告诉你,糜芳偷给你的霹雳车假草图,是我故意让糜芳偷的!为的就是今天给你一个惊喜!这一次,咱们可是要老帐新帐一起算了!将士们,给我继续投石,砸烂小沛这块土围子!”
“诺!”操纵襄阳炮的徐州将士轰然答应,争先恐后的装弹投石,又一轮石弹先后呼啸而出,再一次砸向可怜的小沛城墙,新一轮的哭喊惨叫声音,也再一次在小沛城头回荡起来,而刘皇叔则是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脸色惨白的暗骂,“中计了!陶应奸贼早就在处心积虑的准备对付我了!不行,必须得赶紧设法突围,不然的话,小沛一旦被攻破,陶应小儿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我了!”
……
陶应大笑着重新回到指挥旗阵时,之前那个吕布军使者宋恺也被搀到了陶应面前——这倒霉蛋虽然逃得快,但屁股上还是中了一箭。陶应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见无大碍,便笑道:“还好,没射中要害,可以治好,下去治伤休息和领赏吧,以后也别四处给人算命打卦了,以后跟我吧,我赏你一个文吏官职,帮我署理文书。”
“算命打卦?”旁边的徐州众将个个满头雾水,刚想问陶应这个宋恺怎么从吕布军使者变成了一个江湖神棍,那宋恺却大喜过望的向陶应连连行礼道谢,又把孙乾的人头捧到陶应面前,恭敬问道:“公子,这颗人头怎么办?”
“没用了。”陶应没有去接人头,只是笑着说道:“不过也别浪费,现在粮食宝贵,涂过颜料的麦面团也还可以吃,连同简雍那颗人头一起砸碎了,交给伙房去熬面糊。”
“麦面做的人头?”臧霸大惊失色,赶紧抢过那颗人头细看,结果人头刚一入手,臧霸马上就发现这颗人头分量不对,再一细看时,发现这颗人头确实是面团捏成,只是捏面团的人手艺不错,捏得很象又仔细上过颜料,所以远看上去还真象一颗被砍下来的人头——顺便说一句,用面做人头哄鬼的把戏现在还没有发明,按正常发展,应该是等到诸葛亮征南蛮渡泸水时才被发明。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臧霸和陈到等人更是惊奇,赶紧又一起向陶应问道。
“很简单,攻心战术。”陶应笑着答道:“吕布是出了名的反复小人,刘备奸贼绝不会真正信任他,所以我派人装扮成吕布使者去和刘备交涉,代表吕布宣布与刘备断盟,让刘备奸贼不敢指望援军,再突然使出先进投石机攻城,彻底摧毁刘备奸贼的守城决心,逼刘备奸贼弃城突围。”
臧霸和陈到等人彻底傻了眼,许久后,臧霸才结结巴巴的向陶应问道:“公子,那刘备奸贼会相信吗?”
“一定会相信。”陶应笑着说道:“刘备奸贼生性多疑,见到孙乾的假人头,又听到假使者的话,必然信以为真,认定吕布背叛了他,不会再指望吕布的援军。”
“可如果刘备奸贼不信呢?”臧霸坚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