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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此言出,臧霸和陈到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赶紧说道:“公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自古以来攻城都是围三缺一,让守军看到一线生机,不做困兽之斗,你既要捣毁泗水桥梁,又要挖壕筑墙围堵小沛西门,大耳贼无路可逃,岂不是要坚决据城死守?”

“无须多问,山人自有妙计。”拆迁经验丰富的陶副主任断然摇头,又微笑说道:“各位将军,你们只管放心去执行命令就是了,十日之内,我必然攻破这小沛城!”臧霸和陈到等将将信将疑,又见陶应自信满满,便也不做反对,老实执行命令去了。

分头行动之下,不多时,一支数量大约三百的徐州步兵,在君子军的掩护下迂回到了小沛东面,迅速捣毁了小沛东门外的泗水桥梁,并且在泗水东岸建下一座小寨,驻扎屯军,小沛守军虽然察觉,但是害怕掩护这队步兵的君子军,没有一将敢出城送死,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桥梁被彻底摧毁,无法再往东面逃窜。

“陶应小儿搞什么鬼?”刘备也是大惑不解,不明白陶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常理来说,如果徐州军队用围三缺一的正统攻城战术的话,故意让出的缺口应该就是在这东面啊,因为桥梁狭窄,守军难以快速通过桥梁,很利于徐州军队的追击和阻击,现在徐州军队却毫不犹豫的捣毁了泗水桥梁,这是打算干什么?

更让刘备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面,到了下午时分,大量的周边百姓被驱赶到了小沛西门城外,拿着挖掘泥土的锹,开始在三百步外挖掘壕沟,修筑拒马土墙,为了加快工程进度,陶应还动用了上千步兵参加挖土掘墙,同时这道临时工事还相当之长,北到泗水西岸,南到泡水北岸,呈一个半弧形把小沛西门包围,再加上被徐州军队牢牢控制并且随时可以捣毁的泡水桥梁,小沛实际上已经被徐州军队的临时工事与河流彻底包围,小沛守军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可以突围的道路。

如果朋友们还不明白的话,可以参考一下某地的最牛钉子户照片,他那栋楼房就好象现在的小沛,除了楼房完好无损外,周围的道路全被挖断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久经沙场的刘备难免是又惊奇又欢喜又暗暗担忧,惊奇的当然是陶应古怪的攻城战术,欢喜的则是陶应既然如此做,那么工事修成之前,徐州军队应该不会发起进攻,有利于刘备争取到宝贵时间;担忧的却是一旦向吕布求援无果,请孔融和田楷出面调停说和又遇波折,那么小沛一旦被徐州军队攻破,刘皇叔的军队可就是连跑都没有地方可以跑了。

“大哥,陶应小儿在干什么?”带伤率军守城的张飞也是满头雾水,忍不住向刘备问道:“陶应小儿难道想让我们粮尽自破?他莫非不知道,小沛城里的粮草至少可以让我们支持半年?”

“如果陶应想让我们粮尽自破,那我们就轻松了。”刘备叹了口气,道:“陶贼诡计多端,奸诈异常,他既然敢如此做,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为兄不如陶贼奸狡,一时半会还看不穿他的后着。”

“既然如此,那让小弟率军出城去冲杀一阵,不让他们挖沟筑墙!”张飞建议道。

刘备有些心动,但是看看临时工事背后虎视耽耽的君子军铁骑,又看看身上还挂着彩的张飞,再想想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关羽,刘备终于还是放弃了冒险的打算,摇头说道:“三弟身上有伤,不可轻易冒险,既然陶贼想要困死小沛,那就让他困吧,我军既有吕布强援,又有孔北海与田使君出面调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就越有利。”

“兄长,吕布小人,三姓家奴,岂肯为我军出力?”张飞不乐意的问道。

“贤弟此言差矣,留县之战,我未负温侯,温侯也定不会负我。”刘备摇头,有些话不太方便对张飞说明白,但刘备心里也有那么一点担忧,“如果三弟一语成谶,吕布小人真的弃小沛于不顾,那我可就得吐血了。”

次日,两架新赶制的襄阳炮和大量石弹送抵小沛城下,但陶应并没有让这两架襄阳炮立即投入攻城,而是暂时搁置,同时指挥军士和百姓继续修筑工事围城,为了鼓舞百姓努力干活,陶应还拿出了宝贵的粮草奖励这些百姓,许诺七天之内如果能将工事修成,那么每个百姓都能得到一石粮食做为工钱,原本只是服无偿劳役的百姓也顿时欢声如雷,干起活来的也更加的卖命,工程进度大为加快。

对于陶应的这个安排,徐州军队内部不是没有人反对,至少臧霸就忧心忡忡的向陶应提醒道:“公子,你这么做虽然可以确保我军全歼大耳贼主力,但是太耗时间了,先不说与大耳贼交好的孔融与田楷可能插手,吕布也绝不会错过这个浑水摸鱼的机会,我军只宜速战速决,不可迁延日久,否则形势一旦生变,我军的围城工时不仅将前功尽弃,还将反受其祸。”

“宣高兄,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懂。”陶应无奈的答道:“可是宣高兄,你考虑过另一个问题没有?我军现在的投石机不足,两架投石机就算日夜不停的投石,也不去考虑投石机的故障与损坏问题,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砸开小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