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阶和程咨呢?他们为什么不拦住陶应小儿?!”孙策挣扎着疯狂大吼起来,“恒阶和程咨,为什么连一时片刻都拦不住陶应小儿?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恒将军和程将军,都遇害了!”传令兵号哭起来,“陶应小儿用了一种会喷火的古怪长枪,恒将军和程将军都是猝不及防,被古怪长枪喷出的火焰烧中双眼,双目失明下一起遇害!他们一死,我们留守大营的队伍就全乱了!全崩溃了啊!”
“陶——应——小——儿——!”一字一句的嘶吼出这句话,可怜的江东小霸王孙策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腿上箭伤又一次崩裂,人也再一次晕厥了过去。
“伯符!伯符!”周瑜摇晃着孙策喊叫的声音中带上了哭音,清秀双目之中,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热泪。现在孙策军的这种情况,周瑜就是再智谋超群再足智多谋也没办法了,寿春那边袁术中了离间计,已经派出了三万大军过来捕拿孙策,正在日夜兼程的向着这边杀来,广陵这边城高壕深,急切难下,现在军粮又肯定遭了毒手,无粮无援无立足地,甚至连孙策本人都受了重伤,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是周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着君子军的疯狂纵火,孙策军大营的烈火越烧越旺,火头也越来越多,随之带来的连锁反应,当然是孙策军全军上下一片恐慌,军心惶惶之下,包括经验丰富的程普和黄盖都被迫放过了已经被困在护城河边的徐州军队,率军退回孙策身边,请示孙策的下一步命令。而孙策已经晕厥昏迷,周瑜见军心已乱无法再战,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来医,越俎代庖下令全军撤退,撤回大营尽力抢救营寨和粮草。
撤军命令一下,军心沮丧的孙策军顿时惶惶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惊弓之鸟,连滚带爬的逃向大营,自相践踏,死者极多。而章诳在城上再三确认了陶应偷袭敌营得手后,果断打开城门,放出早已备好的应急飞桥车,在徐盛和章玄队伍的帮助下搭好桥梁,然后章诳留下鲁肃守城,亲率徐州精锐出击,与徐盛、章玄联手追杀孙策大军。
陡然之间胜负易手,从追杀者变成了被追杀的倒霉蛋,程普和黄盖麾下的孙坚旧部情况还稍微好一点,还能勉强保持败而不乱,但其中占大多数的袁术军士兵就不行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拖戈拽旗亡命奔逃,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而冷兵器战场之上,最可怕的绝对不是敌人的追兵,而是自家没有组织的败兵,这些败兵在惊恐之下最大的特点就是那里人多那里去,冲散自家有组织队伍不说,还比敌人更多的踩死踏死自己的同伴,甚至为了一条可以逃命的道路与同伴拔刀相向。
被多达数千的这样的败兵一冲,数量已经只剩七八百人的孙坚旧部也招架不住了,好不容易保持整齐的队伍被潮水一般的败兵迅速冲散不说,无数跟着孙坚身经百战的孙氏老兵还被这群笨蛋败兵活活踩死踏死,混乱中惨叫声与哭喊声汇为一股,声传十里。甚至就连孙策率领的亲兵队伍,如果不是程普和黄盖领军拼死保护,也差点被这群败兵冲散。章诳和徐盛等将则乘势长驱,撵着孙策队伍的屁股疯狂砍杀,斩首无数,也俘虏无数。
孙策军损兵折将的好不容易逃回大营时,从来不喜欢打硬仗的君子军飞火枪早已用完,立即从后营撤出了地形不利骑兵作战的复杂营地,留下一座烈火熊熊的营寨给孙策军救不能救。周瑜和程普等人欲哭无泪,只得弃了已经没有抢救价值的营寨,率军绕营而走,往长江方向逃窜,章诳和徐盛等将紧追不舍,一路砍杀招降,不给孙策军半点喘息机会,陶应也从开阔地带迂回过来,加入了追击队伍,与章诳联手追杀孙策败军。
追击中,陶应与章诳会师一处,继续挥师追杀之余,陶应又向章诳喝令道:“章老将军,敌人士气已经崩溃,请你立即传令,让我军将士高喊孙策小儿死了,更进一步动摇敌人军心。”
“诺!”已经对陶应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章诳大声答应,又主动说道:“公子请掠阵指挥,待末将率军冲杀!今日末将必斩孙策小儿首级,献与公子请功!”
“好,老将军请千万小心。”不喜欢打硬仗的陶应一口答应,又飞快交代道:“老将军,这一战我们的目标只有孙策小儿和他的中军,孙策小儿身上带伤,肯定不敢单骑逃命,身边也定然有他的亲信中军保护!所以我们只需要追杀孙策小儿的中军,余下的其他敌人能招降便招降,不能招降也随他们逃窜,不用分兵追赶,把所有力量给我集中孙策小儿一人身上!歼灭他的核心力量!”
“诺!”章诳再次答应,拍马挺枪率军狂奔,口中如雷大吼,“儿郎们,都给老夫喊起来,孙策小儿死了!孙策小儿死了!投降不杀——!”
“孙策小儿死了!孙策小儿死了!投降不杀!孙策小儿死了,投降可以不杀!”
章诳麾下的徐州将士很听话的跟着大喊起来,听到这样的叫喊声,本就已经崩溃的孙策军队伍更是慌乱,尤其是孙策从袁术那里骗来的寿春士卒更是无心恋战,或是四散奔逃,或是跪地投降,徐州军队则乘胜长驱,在逐渐蒙亮的晨色中紧追孙策的中军不放,而咱们可怜的孙策小霸王身带重伤,现在又昏迷晕厥不醒,就是想效仿曹老大乔装打扮单骑逃命,也说什么都办不到了……
注:为避免重蹈覆辙,陶副主任的投石车改名为襄阳炮。